空无极点点头道:“空代表虚空,无极--是虚无的精神世界。太极---是物质世界。无极转化产生太极。这个名字代表刺客的核心。专业的刺客不见史书,史书留名的,都是业余的。能留名,是因为他们表现出的道义,与刺客无关。真正的刺客,暗暗推动世界前进,加速**王朝地更替,令苍生快速走出祸乱。”
常平:“叫这个名字的人多么?”
空无极:“一代一人。”
常平:“那可惜了,今日要断代。”
一声倒地声响起。常平身后拐角处,一人后心中箭倒地,再后面一条人影闪过。
常平没有回头:“后面这人我不认识。”
空无极道:“你的主子不信你,还有一路人。你的手下从楼上跳下死的这么高调,我刚才有耐心说这么多,都是为了吸引这路人。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常平、空无极距离十米。
中土剑术的精髓,在于剑前端,剑尖的一点。剑术练到上乘,人与剑连成一线,人就能隐于剑中,对手只能看到剑尖的一点,而不见人。
常平缓缓拔剑,剑出鞘,剑尖与鼻尖对齐,全身放空,达至空灵。感知人与剑,其中的平衡,此时人与剑成一线。从对面看去,剑尖极具威胁,此时对手只能看剑尖一点,而不看人,此乃所有动物本能。“你们刺客心机比文人还重,还好我不是刺客,也还好能与你用剑,解决人事。”
十步一杀,是最高级的剑术。十步一杀不是走十步杀一个人,是十米之内的感知力与反应力。
空无极与常平几乎同步将剑拔出。剑见光的一瞬间,全身毛孔张开,十米内可感知蚊虫振翅。此时剑尖由死物变成活物,对手微微一动,剑尖自动弹起杀敌。此乃十步杀一之真正奥义。“世人只知剑术杀人,不知剑术乃艺术。真正的剑士,追求的不是无敌,不是第一,是剑艺所表达出的天地人。”
用剑上乘者,忘法而用剑。
两人拔剑,剑出鞘,眼神碰上的刹那,身形霍然启动。
瞬间贴近,将撞上的刹那,同时边侧闪出一步,剑执前转动,两剑剑脊碰上,爆出几点火花。
剑尖好似活人般梦中惊醒,如有生命之活物,自动弹起往前一刺。
无人胡同响起两声,锐如哨子之音。
两人一霎间左右闪开,都似失衡般,几个趔趄,才稳住身形。
几滴血砸落地面,血滴淌开,望之好似彼岸花开。
空无极,蹲身剑尖朝天,一动不动。左手耷拉着,肩部有血溢出,浸湿衣料。“居然中剑了。”
常平左手压颈脖,后背靠墙,面色苍白。半响过后,看向空无极,道:“好剑法。”
空无极缓缓站起,道:“如影如响,你我剑术均至高境。如影子甩之不脱,如声音无孔不入。”
常平颈动脉中剑,鲜血湿透半身,但开口声调不变:“不,我不如你。刚才这一剑,神来之笔,灵犀一点。跟诗人诗兴大发,画师灵感以至一般。惊艳、惊艳,你的剑术是艺术品。我不如你,死而无憾。”
空无极:“一个门派,两百年都难出一个‘暗劲’高手,你的门派将因你而兴旺。我断了你这门兴旺之路,此时深感愧疚。有何遗言,空无极替你完成。”
常平将剑放于地上,右手从怀中掏出一书。“这本剑谱,是我一生剑术总结,可惜未至完全。可否交于我师父,作为我派传承,待我派后人完善之。”
空无极上前,右手反手持剑,接过剑谱。
常平:“地上这把诸刃唐剑,送你了,作为办事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