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半跪在地，右手用剑支撑着整个身体，不屑的目光再次扫了一眼面前的男子，“你觉得这样就算你赢了吗？”

    “你觉得，你有机会翻盘吗？就像当年一样！”男子的笑容就像当年一样，一切就像是当年的事情重现，“那年我能让你滚出祭殿，现在也一样。不过，却不再是活的了。”

    “那年，你还真有脸提，那样的日子让你活的很有尊严吗？”刘邦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子，就像在看一个无聊的小丑。

    男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攥紧拳头冲着刘邦大吼：“闭嘴！闭嘴！”

    “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闭嘴，闭嘴，闭嘴！”男子冲过去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了刘邦的脸上，“我让你闭嘴！闭嘴啊……”

    刘邦觉得面前的世界开始陷入黑暗，这漫无边际的黑暗就像那年一样是自己最不想提及的梦魇。面前的男人不想被别人提起以前，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某年的盛夏，刘邦和男子互相搀扶着走进祭殿。

    “是我，是我指挥不当。”

    “刘邦，你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在一片唏嘘声中，刘邦被迫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头看一眼这个地方，刘邦的心里充满了凄凉。自己所有的光辉在一次形同自杀的任务中荡然无存。队友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自己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悲伤默默看着。

    那个地方的名字就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刘邦的心里。从回来的那天开始，整个祭殿都变了，除了冷漠，所有人就再也没有表现出第二个词。

    “刘大哥，来了？今天吃点什么？”樊哙热情地招待着刘邦。

    “先来壶酒，再随便来几个小菜吧。”刘邦有些心不在焉。

    “刘大哥，这才回来几天啊，怎么就成这样了？”

    “唉，兄弟，一言难尽啊！”

    樊哙停下了手里的活，端着一壶酒走了过来。

    “来，先喝着，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端起酒杯，刘邦小酌一口，开始对樊哙讲述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几个月后，刘邦被祭殿通缉，原因是谋反。紧接着，樊哙也受到牵连无辜下狱。

    冰冷的水流刺激着全身各个器官，痛苦开始在身上的神经末端蔓延。刘邦艰难地睁开眼睛，男子双眼赤红，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刘邦，你知道吗？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无时无刻都想杀了你，痛苦反反复复地折磨着我，我有时候甚至……”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不能，坚决不能放过你！”

    刘邦沉默着，用一种平静的眼光看着男子。男子越来越暴躁，就像一桶即将爆炸的火药。在男子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原来自己所不曾原谅的，又何曾原谅过自己？

    “现在，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受死吧！”

    “可怜的家伙，你可要拿稳手里的刀啊！”刘邦十分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我要杀……”

    男子大叫着冲了过来，可刚迈出两步就停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