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历史上宋兵在顺昌府取得了胜利,但是刀剑无眼,就算是获胜,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会失去生命,有亲近人犯险,李天俊实在无法置身事外。
[早知道跟着韩世忠一起到镇江府就好了。]李天俊有些懊恼,动作却不慢,骑着马一口气跑了小半个时辰,马儿和自己的屁股都快受不了了,这才稍稍放慢速度。临安府到镇江虽然不算远,但也有五百余里。
关心则乱,李天俊贪图骑马快在一时,走了半个时辰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骑术和体力太不靠谱,还是应该选择可日夜兼程的水路。李天俊强忍疼痛和疲惫骑到了湖州的德清县,在德清折腾了一番,才换成了水路,继续向北奔镇江。
小县城备用的船只比不得临安府中的快船,无论李天俊怎么着急,这小船一直到了第二日中午才到达镇江,虽然这样也比他骑马快多了。此时,镇江府已经全城戒严了。谣传是韩世忠领了大军过来,要剿灭胡纺。加上有金军要打过来的传言,因此镇江府现在风声鹤唳,韩世忠也不含糊,直接把城封锁了。
李天俊大急,在城外转到下午,好容易遇到一个面熟的校尉,让他即可与韩世忠通传,说自己要出入镇江府一回。还好那校尉记得李天俊,连忙把他引入城中。韩世忠见李天俊随后而来,也觉得很奇怪。李天俊只好把要去顺昌府的事情说了一遍,韩世忠劝道:“文大人,现在楚州军情一日三变,淮河沿岸已经不安全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至少不要再走淮河河道过去。”
李天俊却不肯,执意要走。韩世忠无奈道:“我刚刚回来,耿著被杀,现在还在收拢各处军马。王胜、呼延通都还好说,只是胡纺那儿只怕有些麻烦。偏偏这厮掌握着我的大部水军,一时还不好撕破脸皮。你要是执意去,我只怕难以派出护卫的船队。听我一句劝,别去了。”
李天俊执意不从,韩世忠见无法劝服,只好交给他一封文书,可以通行淮东。李天俊知道韩世忠现在正在难时,也不多说,接过文书转身就走。临走时,突然顿住:“老将军,我也算与你共过生死了。我有一句话,温济此人可用,至少比胡纺强得多,将军不妨考虑一下。”
韩世忠嘴上说着没人没船,但还是帮忙找了一条快船出来,是他征用的“顺畅捷运”的船只。李天俊把派来护卫的士卒都赶了回去,只和船老板两人急着上路,奔楚州而去。
楚州在呼延通的手中,他比较信服韩世忠,因此李天俊没受什么刁难,在重金酬谢船老板后,在楚州更换了“顺畅捷运”的其他船只,逆着淮河向顺昌府进发。这一路明显感觉得淮河北岸有些混乱了,不时有难民聚在北岸要求过河。李天俊狠下心肠,一路向西,终于在五月十六赶到了沫河口。在沫河口改换河道沿着颖水北上,眼看就要到顺昌府了。
还未到,已经感觉到了战争的气氛,往日繁华的河道竟然只有自己一只船在航行。河边的百姓人家、作坊工厂也都没了人气。走到一半行程时,岸边突然传来几声箭响,船上顿时被射倒几人。
这些人都不是军卒,不过是在重赏之下,才大着胆子带李天俊过来的。此时见事情危急,一个个都慌忙投水跑走了,只有李天俊还端坐在船上。没法,谁让他水性不好呢?现在跳下去,大体也是个淹死的命。
不一会,就像李天俊预想的那样,几个人慢慢走了出来,把李天俊的船只拉了过去。李天俊自然也就成了俘虏。这几个人甚是粗鲁,李天俊还未说话,就被揍了好几拳。
李天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