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强调一点:除了长诗、长调,最好不要用已经用过的字、已经用过的字的同音字、已经用过的字的近义字。除非万不得已,真正的万不得已。
当然,诗词重意,意之所在,其它一切写诗词的禁忌都可以不顾,或者说可以突破一部分的,就好像诗句的不拘句,就好像苏东坡等豪放派填词一样。
诗词都是感触,不惟是此刻的感触,更有回忆的感触。有时候天气晴朗,你想起曾经的雨夜,感触起来难道不写?又或者诗友唱和、寂寞无聊等强为之时,也只有回想曾经、体味他人境遇去写,难道就不写?
——诗词虽是高雅,本质还是为了抒怀,写出来就算不怎么样,可以改、可以积累,不能因为现在写的不好而不写,不能因为现在写的不好而不追求怎样可以写得更好。
古体诗不大讲平仄与经常换韵,但是以我读古体诗的看法,古体诗大部分诗句还是符合平仄规律的,而关于换韵,古体诗不管是五七杂言,基本上都是四句起换韵,两句换韵非常罕有。而且四句最后一字,罕有四字全平全仄的。
古体诗之中,哪怕只有一句是七字,也应视之为七言诗。同样,五言诗里面也可以有四言句。
记得刚刚写诗的时候,喜欢七言,因为每句多两个字,往往更容易表达出情感,或者说可以把情感表达得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写诗词也就那么回事,很简单,随着作者的表达能力,与读者的理解能力,随着各自阅历的增长与增强,文字的精炼是必然的。
作者的表达能力增强,他的用语用字必然精确、简直。然后有的读者不懂,纯属理解能力不足;有的读者不懂,则是理解思路不对,就像我听交响乐,不了解它的某些构成部分代表什么,就不能理解它为什么那么伟大。
而读者理解能力增强,也必然对白话感觉无趣,因为推行白话有时候实在是有点推行白痴化的错觉,大多数喜欢诗词的朋友,也是因此走入诗词天地的。包括我自己,也是因为写诗词之前写了太多歌词,觉得没有挑战性。
现在诗词写多了,不说考秀才的水平,至少童生之间唱酬的水平还是有的。那么对五言心有偏好也是大势所趋。而五言写好了,七言也会更好。
个人感觉,五言是最佳诗体,七言的话,如非万不得已,总免不了有生吞活剥的嫌疑。至于生吞活剥的来历如下:李义府曾写五言诗,原文是:“镂月成歌扇,裁云作舞衣,自怜回雪影,好取洛川归。”唐初张怀庆将之每句前头加上两个字,就变成一首七言诗:“生情镂月成歌扇,出性裁云作舞衣:照镜自怜回雪影,来时好取洛川归。”读者哗然,有人讥讽他这种手段是:“活剥王昌龄,生吞郭正一!”
所以说什么叫万不得已呢?七言写好了,看看删掉两个字还成不成诗,删掉两个字再改一改成不成诗。
写诗词究竟写什么?
以我来说是写自身,因为那是我刻骨铭心的,写其它的就差点。说是文如其人,虽然有点以偏概全,但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譬如我的诗词就更加关注感情方面。写情多,写景,写社会少。写自身感情多,写他人情感少。
当然,这与我认为写诗词就是抒写情怀,以慰寂寥有关。其他东西,我写杂文,很少写进诗词里。
以我看来,写诗重意,这个意其实就是主题。写文章、写诗词,脱离主题或者让人看不出主题在哪,都是失败的。初学者写诗词,很多时候让人不知道他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