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入,丁月荷站在花坛前,小嘴撅着,眉头皱着,百无聊赖地摘着那盆鲜花的花瓣,一片片地扔到下面的水池中。
一群红色鲤鱼在水中快活地游来游去,不时停留在花瓣的下面,轻轻吸附了一会儿,然后垂头丧气地游开。
一名年纪尚小的家丁在丁月荷身旁低头站着,不敢说一句话。
“他真这么说的?”丁月荷没好气地看着那名家丁。
“是的,大小姐。”
“是他亲口说的吗?”
“不是,是他的贴身侍卫韩冰说的。”
韩冰是陈展最得力的助手,他捎来的话肯定就是陈展本人的意思,丁月荷气的一跺脚,死陈展,臭陈展,本小姐多番邀请,你都不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大小姐,依小的看,陈爷也不是这么不讲情面之人,他现在在军中当差,不比从前那般自由了。”
丁月荷随手摘了一把花瓣扔在他的脸上,呵斥道:“吃里爬外的东西,姓陈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要这么地帮他说好话,说,是不是又收钱了?”
丁府下人普遍喜欢收外人钱财,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若不是心里有气,丁月荷才懒得过问这些事。
家丁吓得扑通跪了下来,“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敢不敢,你自己心里清楚。”丁月荷见他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实在有些可怜,便道:“你也无需如此紧张,本小姐随便问问而已,不过你说的也对,陈展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也罢,等爹过完了寿,本小姐再去淮水找他算账,让他亲自给本小姐道歉。”
“大小姐明见。’”
“好了,你先退下吧。”
“老爷让小姐去……”
“听不懂本小姐的话吗?快滚!”
家丁顿时作鸟兽散地逃了出去,丁月荷被他的狼狈样逗的咯咯笑了起来。
“姐姐。”
温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丁月荷扭过头,只见流烟身穿一件粉色水裳款款走来,这身衣服衬出流烟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更显光彩照人。
丁月荷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比了下去,冷冷道:“妹妹好雅致,明明是我爹过寿辰,你却把自己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你是想趁这个时候出一出风头,好让那些富家公子注意到你吗?”
流烟嫣然一笑,“姐姐说笑了,烟儿只是想,今日即是舅父的生辰,烟儿也不能穿得太随意,至于你说的那些富家公子,烟儿不感兴趣。”
“这倒有趣,你对他们不感兴趣?”丁月荷有些不悦地别了别嘴,心有所悟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穿给陈展看的吧,可惜你白费了功夫,他今天不曾过来,你得失望了。”
流烟确实有点失望,但想到陈展远在淮水做官,走不开也是人之常情。
“威武侯到!”
不知是哪个公鸭嗓子喊了一声,整个丁府的人都听到了。
丁月荷一听舅舅来了,心里头特别高兴,她可是舅舅看着长大的,小时候的她就喜欢粘着两个舅舅,长大后由于各种因素限制,她一年到头很难得见到舅舅一面,此刻听到舅舅的消息,她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
可当她看到流烟还在这儿杵着,不由想起陈展临去淮水前曾交代过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流烟与外面的军官见面,她虽有些不情愿,可既然答应了对方,她就不能食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