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语也说不清,日后你就会知道了。”
我点点头,他不想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何必要强人所难呢?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肩膀处一阵透心的凉,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刺痛。
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我的肩膀上,几乎在同一时间,韩冰挥刀架在丁月荷的脖子上。
原来是漂流瓶从后面偷袭了我,其实以我的反应能力,她是不可能伤到我的,然而此刻的我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性,就连基本的防御能力也消失殆尽。
我没想到她会对我下手!
丁大通夫妇俱是一惊,丁大通一时恼火,猛地将身子歪过来,狠狠地给丁月荷一记耳光。
张氏心疼地抱着女儿,丁月荷热泪盈眶地捂着脸紧盯着我问:“陈展,是你告的密对不对?”
“是。”事到如今,我没必要为自己狡辩。
她气的跺脚,“你这个混蛋,我们丁府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得对我的士兵负责。”
“因为你的士兵,因为你的前程,因为你的自私自利,你就要害我们一家,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早就应该把你和流烟交给官府。”
“臭丫头,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因为伤痛不方便,丁大通肯定会打死自己的女儿。
我忍住疼痛,这次不止是伤疼,心更痛,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即便是我跪在丁大通面前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也不能改变这已经发生的一切。
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我不过是在情与法之间选择了后者,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法律就是高压线,谁也触碰不得。
但此刻面对丁氏一家三口,我觉得自己更像个千古罪人。
“月荷,这次你太过分了!快给小陈赔礼道歉。”
丁月荷呜呜地抽泣道:“爹,咱们有今日都是让他给害的,若不是他去告密,咱们怎么会被抓?让女儿向他道歉,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父女俩还在斗气,张氏泣不成声,哪里还有气力跟我发火,这时,一直没吱声的韩冰索性把刀收了起来,说道:“丁小姐,丁老爷,丁夫人,恕在下多嘴,此事怎能怪丙长?倒卖军用物资本是大罪,况且事情就发生在我们丙营,丙长身为一营之首,他若包庇你们,如何向佟总长交代?如何向金将军交代?如何向朝廷交代?退一步说,丙长就算不去说,丁老爷就敢说您做的这些事儿别人就会永远不知道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