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号不是我起的,酒店掌柜和其他伙计都这么喊,之所以称他为傻缺,多半是因为他喜欢笑,傻笑,你骂他,他笑,你打他,他也笑。
我怕他大大咧咧的性子惊动那几个小孩,立即将他拉到一旁的角落,他起先吓了一跳,一看是我,不由哈哈傻笑起来,我用力捏了一下他的嘴让他别笑出声,他还是咧着嘴呵呵傻笑。
不愧是傻缺啊,我无语了!
傻缺笑着问:“漂亮客官,你刚才在瞅啥呢?”
“在瞅你呢。”我淡淡地说。
“你骗人吧,你明明就在看那几个哑巴。”
“哑巴?你也觉得他们是哑巴?”
“是啊,这些孩子都住进来快一个月了,也不曾听他们说过一句话,我们掌柜说他们就是一群哑巴。”
看来这群番兵小探子的障眼法的确瞒过了不少人。
见傻缺手里提着一个酒壶,我随口问道:“你给他们送茶去?”
他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傻笑道:“刚刚有个小孩跑到前面,比划着要了半坛酒和半坛茶水另加半上半斤盐巴,并让我加温煮开,我也正纳闷呢,这是谁家的孩子呀?喝酒也和大人不一样。”
“你觉得小孩喝酒正常吗?”
“不正常,不过他们这些人一直以来都是神神秘秘的,我和掌柜他们也都习惯了,咦,漂亮客官,你怎么也在这儿?难道你也认识那些孩子?
“不认识,不过一会儿就认识了,东西给我吧,我替你送去。”我抢过他手里那个有点烫手的酒坛,径直朝那两个“孩子”走去。
傻缺傻傻地站在那儿,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禁傻笑:“客官人长得漂亮,心眼也好。”
眼看距离那两个孩子越来越近,脚踩在地上的泥沙发出沙沙的声音,我心里免不了有点紧张,手心也在隐隐的出汗,而他们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用树枝比划着什么。
很快,我来到他们跟前,其中一个面如黑炭的小孩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表情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而另一个孩子则示意我打开酒壶的盖子,然后把里面掺了茶水的酒倒在地上。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得照他们说的去做。
地面上画着乱七八糟的图案,我也看不懂,直到酒水倒在上面,奇迹发生了。
平整的地面在冒出一阵滚烫的青烟之后,原本的平面图案立即竖起了一块块方方正正的立体形状,直到所有图案的线条全部被勾勒出来,我不由大惊失色,敢情这是一座城池。
熟悉的面貌,熟悉的场景,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地方——谓城。
短短的十五天,他们居然摸清了谓城的地形图,而且毫无出入,还有这用酒浇绘图案的先进技术,活了两千多年的我竟然还是头一次遇见。
我真是小瞧了他们。
尽管在他们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傻傻的样子,他们还是满脸疑惑地看着我,我忙举起双手道:“两位客官,小的啥也没看到,你们这画的是啥?小的都没见过,哦,看起来像个小岛,是你们的家园吗?”
“这是你们中原,你的不知道吗?”其中一个小孩满脸怒容地瞪着我吼道:“你根本就不是店小二,你到底是谁?”
尼玛,这口音和先前被我消灭的阿尼卡他们口音一致,纯正的小日本啊。
我已经做好了防御和进攻的准备,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