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进来!”此时,母亲练绝情的声音响起,傅雪儿见母亲的房间内的烛火一下子亮了,知道是她唤自己进去,于是便走了过去。
傅雪儿走进屋内,见母亲正在床上打坐,头顶白烟不断,似是在运功疗伤,不敢轻易开口,便自行坐下。
“雪儿!大晚上的,你跑到哪里去了?”过了一会儿,练绝情开口问道。
“啊……我……我睡不着,在院子里走走!”傅雪儿平时对母亲撒谎是张口就来,极为自然,但是今日却不知为何,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哼!雪儿,你平时对母亲说谎是脸不红心不跳,今日为何如此紧张?”说话间,练绝情已睁开了眼睛。
傅雪儿吐了吐舌头,心想母亲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话里有假,但又想不出理由搪塞,不免显得更加紧张。
“雪儿,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轩月了?”练绝情问道。
傅雪儿一听,脸上不自觉的一红,但是随即否认:“不……不!女儿最讨厌他,又怎会喜欢他?”
“那你为何刚才不杀他?你好心救了他,但他非但没有感恩,还那么辱你,你为何要放他离开?”说到后面几句时,练绝情的语气开始变得严厉起来。
傅雪儿低头不语,原来母亲早已知晓一切,想来是瞒不住她了,但是心中也感到诧异,过去自己遇到无礼的男人,必定会对他们严惩不贷,但是偏偏对轩月例外,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冒犯”自己,莫非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他?
也许这是一个连傅雪儿自己都不愿意去接收的事实,她有意识的去抗拒,但是却又能宽恕轩月挑战自己的傲慢。
“你不舍得杀他,那娘替你杀了他,如何?”练绝情问道。
傅雪儿一惊,赶紧起身,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去阻止自己的母亲。
“哎!”原本一脸严肃的练绝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表情又变得有些无奈:“雪儿,你记住娘的话,男人都是负心薄情之徒,是信不过的,他们今天可以对你好,明天就会对别人献殷勤,如果你信了男人的话,就等于自己把自己送进了痛苦的深渊,等待你的只有不断的失望、怨恨跟痛苦,娘是不会骗你的,你千万不可以爱上任何一个男人,知道吗?”
傅雪儿第一次听到母亲如此语重心长的对自己讲话,不免被说的有些感触,想想自己那么担心轩月,却反过来被他数落,而且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看来男人真的是见一个喜欢一个。
话分两头,独自出发玲蓉的轩月急走狂奔,片刻便到了与玲蓉遇险的树林,但是这里早已死寂一片,哪里还有踪迹。
走了几步,看到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轩月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只白森森的手,手中抓着一根黑色的链条。
轩月一惊,低头看个仔细,确实是一只全是骨头的手,这是不是那只狱门兽的?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再看那只手,从尺骨被切断,断面平整光滑,显然是被利器切断。
轩月起身,想再寻些迹象,却在起身时看到了身旁不远处一棵碗口大的树被切断,断裂的一截倒在一旁。轩月走近看了看,断面也是平整光滑,不由感觉太过于巧合。
轩月又走到了那只断手边上,捡起了那根黑黝黝的锁链,像是一根普通的锁链,平凡无奇,看不出有什么用,再仔细端详,却发现锁链之上还刻着一行字:天公地道,赏善罚恶。
这行字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冷面判官一般,轩月读过几年私塾,不禁觉得有趣,普普通通一根锁链,何来如此能力?想来定是装神弄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