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红藕心里果然舒坦了些许,得意的道:“是了,公主同额驸是皇赐婚,谁也甭想打额驸的主意,不过奴才老是在想,若额驸能有表少爷对公主一半的情意,也不枉公主对额驸痴心一片。”
仿佛一根针轻轻的刺在官云衣心口,不十分痛,带着些微微的痒,很是折磨人,苏俊卿对她的感情,是旁人无法替代的,假如可以替代,她不想巴毅成为苏俊卿,而是想自己成为玉醐。
轻轻一叹,宛若春日里的一片柳絮落在砚台,悄无声息,然白的白黑的黑,而她终究是她,玉醐终究是玉醐,即使柳絮能够染成墨黑色,在巴毅心里,她却无法成为玉醐,这份感情她不敢仔细的想,若是想的太仔细了,就像站在茫茫荒原,看到的,是满目的绝望,官云衣心口痛极,还是斥责红藕道:“你这个人,早晚害在你这张嘴。”
红藕替自己叫屈,小声嘟囔着:“明明就是。”
官云衣道:“行了,我要睡了。”
红藕便喊了其他侍女进来,为官云衣铺被子更衣,待忙活的差不多了,退出来,这才想起答应替门子禀报给巴毅说玉醐来,可是自己竟然忘了这一茬,即使现在想起来了,又存心为难玉醐,于是又磨蹭了好一会子,等去禀报给巴毅之后,巴毅出去找人,玉醐已经走了。
达春同李伍打斗的最后结果是,两败俱伤,据说李伍卧床不能动了,达春也是浑身是伤。
玉醐将他留在铺子里,一面给他包扎伤口一面埋怨,初七一旁道:“小姐你就甭说他了,对病人,难道不该宽慰么。”
达春瞪了初七一眼:“胡说八道,我没病,皮肉之伤而已。”
初七撇着嘴,“这里,这里,这里……”胡乱指了一气,“到处都是伤,快见骨头了,还是只是皮肉之伤。”
达春看了看自己浑身下如同血葫芦,不以为意的哈哈笑着:“想当年同将军征战沙场,比这个严重多了,这不算什么,不信你瞧。”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举起胳膊想练一招,却痛得哎呀一声。
初七气道:“活该!”
玉醐看了看她:“你啊,别在这里火浇油了,赶紧去熬药。”
初七尊命的往后面而去,一边走一边嘟囔:“难道不该说是雪加霜吗。”
玉醐听了,噗嗤笑出:“你这丫头,终于有了点长进。”
达春看着她娴熟的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问:“初七,她现在也看书识字了?”
玉醐手下不停,道:“是呢。”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追加一句:“还不是为了讨某个人的欢心,为了让某个人觉着她不那么粗俗蠢笨。”
达春晓得玉醐在暗指他,脸一红,突然看向玉醐身后道:“将军,你怎么来了?”
玉醐哼了声:“甭打算用这个法子转移话题。”
话音刚落,听巴毅道:“为何找李伍打斗?”
玉醐手一抖,拿着的绷带碰到了达春的伤口,痛得达春眉头一皱,玉醐忙道:“抱歉。”
一边缠绷带一边道:“民女手不方便,不给额驸见礼了,额驸快坐。”
她越是客气,巴毅越是不舒服,拉了个长条木凳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给达春包扎,又问达春:“说,为何找李伍打斗?”
达春咧咧嘴,笑的干涉勉强。
玉醐道:“额驸别逼问他了,这事是由我引起的,今晚闲着无事,我们三个围着炉子吃酒,我不胜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