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随后将金牌又揣入怀中,然后也不说一句话,拾掇下自己的东西,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走了没几步,听后头的门吱呀开了,还以为是公主府的某个侍女出来相送呢,却是巴毅在喊她:“那金牌,你怎么会有?”
玉醐猛地回身,见巴毅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不是吃醋不是生气也不是欢喜,总之一如他平常的样子,目光淡淡的,神态闲逸的,玉醐如实道:“出殡那天,李谙达亲自送去的,当然,是交给了我爹。”
巴毅微微点了下头:“皇恩浩荡,小心珍藏。”
俯仰间,巴毅方才的恬然已经转换成凝重,说完就回了房内。
玉醐愣愣的站了会子,搞不清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懒得费心去理解,他担着个额驸的名头,走到哪里都受人敬仰,而自己是个草民,还是个弱女子,实在需要这道金牌护体。
只等出了公主府,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管上官云衣要诊费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于是喊出门子,告诉他:“回头禀报给你家公主,给她表弟治病的诊费她还欠着呢。”
这门子也是个实诚人,听说她要诊费,笑了:“姑娘,多少人想巴结公主和额驸都来不及呢,你还敢管公主要诊费。”
玉醐摸了摸怀中硬硬的金牌,有了这个,底气足,中气就足,高声道:“再禀报公主,诊费晚给一天,收一两银子的利钱。”
那门子无言以对,只摇头感叹:“疯子。”
话音刚落,他口中的疯子就将怀中的金牌掏了出来,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门子不识字,没好气的问:“不就是块金子么,公主府多着呢。”
玉醐又晃了晃,门子推开道:“怪刺眼的。”
秀才遇到兵,玉醐本想再嚣张一回,没成功,就揣好金牌走了。
回到铺面上,初七正同达春闲聊,见她回来,初七嘟囔道:“小姐,真不知你怎么想的,人家根本就不待见你,何必三天两头去登她的门呢。”
玉醐晓得她指的是上官云衣,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堂堂的公主,忙呵斥初七道:“别浑说,公主那个人挺好的,对人和善,从不以公主自居,再说,上门诊病,诊费高,我作何不去呢。”
初七却撇嘴道:“甭打算蒙我,我知道你是为了能够多见一见将军。”
哪壶不开提哪壶,因为上官云衣,玉醐很想同巴毅撇清关系,虽然他为了自己追到蒙江,那又怎样,他有妻子,自己却不甘愿去做妾侍,即使是做他的正妻,也不想同别的女人分享巴毅,初七的话像一根针,一下子将自己暗藏的小心思刺破,血淋淋的,痛,她恼怒道:“再浑说,赶你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