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另外一件事:“老庄主是不是你害的?”
林修远一笑:“人,早死晚死,早晚都会死,老庄主收我做养子,无非是想将来有人给他送终,我做到了,我堂堂王子,给他披麻戴孝,为他送终。”
他说得义正言辞,他的神情还淡然闲适,玉醐却觉头顶冒冷风,他虽然笑着,一张脸倒比死人还可怖,他杀了老庄主,夺得了林家庄,一个农庄,不会多富有,所以白音说的要想出人头地首先要富有,林修远一定在偷着买卖药材,玉醐问:“蒙江外出那么多的药材,原来真是你所为。”
林修远轻蔑的睇了她一眼:“是你们笨,眼睛只盯着孙禄山还李青若,因为他们只同关内那些老客打交道,而我却是同漠北那些蒙古人打交道,你们只想着关内,不关心漠北,我就有机可乘了。”
玉醐不得不感叹:“你很聪明,放弃关内的老客,却同漠北蒙古人做生意,可那些人是反贼,你同反贼做生意,罪同反贼。”
林修远哈哈一笑:“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皇上,瞧瞧你这口气,分明是在为他着想。”
玉醐一愣,分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他强拉硬拽的扯到一起,满满的都是醋味,玉醐道:“你错了,我这样说,只是一个草民的本分。”
林修远很是不屑:“草民的本分?朝廷又何时关心过草民?朝廷只想着怎样从草民身上掠夺,我还是个王子呢,朝廷可管过我是否高兴是否悲伤,管过我在家里在父汗面前是否得宠呢,所以我所做的,只是身为人的本分。”
玉醐冷笑:“你这是自私。”
林修远反唇相讥:“你不自私,为何横插在公主和巴毅之间?”
又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而这件事,非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玉醐也懒得同他这样的人解释,再问:“白音插手你和漠北那些人的买卖了吗?”
林修远道:“白音一直在漠北呢。”
玉醐吃了一惊:“他到底想作何?”
林修远淡淡一笑:“他不想作何,他只想报仇。”
玉醐茫然:“报仇?报什么仇?”
林修远道:“报皇上横刀夺爱之仇。”
玉醐感觉他的意思,所以不便接他的话。
林修远自顾自继续说着:“皇上从白音手里将你夺走了,白音恨皇上,同漠北蒙古人做了个交易,倘或夺下大清的江山,他只要你,而江山他情愿拱手送给那些漠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