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几次,在这里,玉醐轻车熟路,带着初七寻到住处,所幸一切日常所需都有,简单拾掇下,就照顾初七安置。
初七歉疚道:“反倒要小姐服侍我,我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呢。”
玉醐再次检查了下她的伤口,血已经止住,只是伤口太深,她还是不放心,药物,外敷也需要内服,安慰初七一番,又让她老实躺着别动,自己就出了房门,想问苏俊卿要些药材。
衙门她倒是非常熟,只是不想在去找苏俊卿的半路,竟碰到了巴毅,明知无处可躲避,她只好道:“额驸没有回府吗?”
巴毅贴近她:“叫我名字。”
玉醐正垂头呢,如此近距离,巴毅身那幽幽的冷香如一只魔鬼的手撩拨着她的心,而巴毅带着酒味的呼气更是灌入她的鼻孔,她一僵,将身子挺直,本意是躲开,却不料一挺直,脑袋差点碰到巴毅的脑袋,发丝拂着巴毅的下颚,巴毅比她更情难自禁,待伸手想抱她,玉醐噔噔后退,巴毅心一酸:“你真的恨我入骨吗?”
玉醐想说,是,何止入骨,坚持三生三世都不能忘,即使生命的终点,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依然不会忘记,出口却道:“民女不敢。”
巴毅长叹一声:“不知你是真的不懂我的心,还是故意气我,总之,我已经决定同公主和离,然后求娶你,你若不答应,我就去剃度出家。”
玉醐心头涌来万千滋味,感动?高兴?气愤?鄙夷?不屑?搞不清了,只冷冷道:“额驸想闹,自己闹着顽吧,恕不奉陪。”
待想离开,巴毅伸手拦她,玉醐左右一指:“这是衙门,是苏大人的家,苏大人是公主的表弟,假如让他看见你我这样,一旦传到公主耳中,额驸便落个不检点之名,额驸或许不怕,但别连累我。”
这话说的未免难听,但巴毅知道玉醐是故意同他怄气,是以也就没放在心,可是见她如此抵触自己,也实在不好在衙门同她拉拉扯扯,就自嘲的一笑,将手臂缩回。
玉醐逃也似的跑了。
跑了很远,还感觉巴毅的目光如钉子钉在自己后背,非常难受。
找到苏俊卿时,他正在书房看卷宗,衙役通禀进来,苏俊卿听说是玉醐来了,点头:“赶快请。”
衙役出来把玉醐请进,苏俊卿又是吩咐看座又是吩咐看茶。
玉醐坐也坐了,茶也吃了一口,笑对苏俊卿:“这时辰大人还没歇着,可真是勤勉。”
苏俊卿一叹:“我不会忘记额驸说过我的话,他说我心术不正,不将心思放在公务,那时我差点丢了官职,后来额驸关照,我擢升为蒙江佐领,哪里敢不勤勉呢。”
玉醐皱眉,怎么听都觉心术不正说的不是这种意思,巴毅会不会是另有所指呢?
苏俊卿指着案头那些卷宗:“之前宋大人坐镇蒙江,没留下什么麻烦给我,而我又想有所建树,就想从这些卷宗里找一找,也说不定有什么悬而未决的案子呢,我这么一找,还真找到一宗。”
涉及公务,玉醐不好过问,只静静听着,但心里好奇,他找到的到底是什么悬而未决的案子。
苏俊卿抽出一卷来,扬了扬给她看,道:“就是当年皇出巡蒙江时,驻跸玉小姐家里,当时额驸也在,还有很多朝中大臣,那一天发生了件怪事,有人密报皇,说额驸私藏禁物,皇下令搜查,果然从额驸房中搜出一枚反贼的信令,可是额驸说他冤枉,玉小姐也说那玉佩是你的,但皇还是以谋逆罪将额驸抓了起来,这案子,我认为是悬案。”
玉醐已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