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门吱呀推开,由外头走进来了巴毅。
红藕和青葱忙施礼:“额驸。”
巴毅盯着官云衣,吩咐:“你们两个下去吧。”
红藕担心官云衣:“公主她吃醉了。”
巴毅道:“有我呢。”
红藕心头一喜,该不会是额驸回心转意了?拉着青葱出了房门,反身又将房门轻轻掩好。
房内,巴毅往官云衣旁边坐了,拿过酒壶晃了晃,还有酒,却没有杯子,他就拿着酒壶对官云衣道:“我们对饮一口,然后我有话说。”
官云衣嘿嘿一笑,傻乎乎的样子,倒让人更加喜欢,当的将自己的酒盅撞在巴毅的酒壶,如此放浪形骸,也还是第一次,随后一饮而尽,呛到,咳嗽起来,巴毅忙轻拍她的后背,责怪:“就不能慢点。”
人是醉的,心是醒着,第一次听他如此温柔,还同自己身体相触,官云衣心头悠然一颤,现在这种感觉,只是有些害羞,却完全不是当初那种热烈的期盼了。
然转念一想,他们是夫妻,还是皇赐婚,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既然还要过下去,为何不趁机将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呢,或许他改变了,自己也可以重拾往日的情愫,于是她试着道:“今晚,额驸陪着我,好么?”
这番话,若非喝了酒,她是断然不敢说的,此时也臊得胀红了脸,更将头低垂,头的步摇珍珠流苏拂来拂去,痒痒的。
巴毅喝了口酒,晓得她这话的意思,无非是想将挂名夫妻转成事实夫妻,再喝口酒,神色凝重道:“我想跟你说的是,我们和离吧。”
本是早提出的事,官云衣还是一愣,侧头看他,很严肃,不会是开玩笑。
巴毅重申:“我们和离,不要再彼此伤害。”
彼此伤害?官云衣不禁恼怒:“一直都是额驸在伤害我,我何时伤害过额驸?”
巴毅微微一笑:“当年的事,不提也罢,皇若不是知道你执念于我,怎会借机赐婚呢,而我同玉醐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伤害玉醐,即是在伤害我。”
官云衣霍然而起,起的猛了,本就醉酒,身子踉跄,巴毅及时扶住了她,她使劲甩开巴毅的手,甩的力道有些过大,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腰硌在桌子,顾不得痛,怒道:“原来你是为了她。”
巴毅缓缓摇头:“我不单单是为了玉醐,也为了你。”
官云衣冷笑:“为了我?说的多么动听,不过是冠冕堂皇的骗人话。”
巴毅道:“不是骗人的话,是真话,我不喜欢公主,这是永远都更改不了的,同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过一辈子,你的这辈子,岂不是白白走一回。”
官云衣满脸的不屑:“我不在乎。”
巴毅皱眉看她:“你不在乎你自己,你难道也不在乎苏俊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