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逃,众匪断后,呼啦啦狼奔豕突。
巴毅想把剿灭匪患这功劳留给苏俊卿这个父母官,便没有穷追不舍,反身来看苏俊卿,见他只是皮外伤,无大碍,遂放心。
上官云衣望着苏俊卿的胳膊哭道:“你怎么这样傻呢,为我挡刀,你死了,我如何活的安生。”
苏俊卿待想说,自己也不知那刀怎么突然改了方向射过来的,巴毅抢了先道:“苏大人是公主的至亲之人,舍命救公主,也让人感动。”
红藕嘴巴向来刁钻,道:“公主一心为额驸,额驸却视公主的性命为草芥,方才那恶徒用公主要挟额驸,额驸可是不为所动呢。”
巴毅垂头,不发一语。
上官云衣呵责红藕道:“表少爷伤成这个样子,你还在这里聒噪,还不赶紧将车赶过来,带表少爷回去。”
车夫已经牵着马过来了,上官云衣自己身上痛得不行,还是亲自搀扶苏俊卿上了马车,她也上了去,看了眼巴毅,道:“我同意和离,额驸不必回京请罪,因为,不是额驸休妻,而是我想和离,算我,休夫吧。”
回京请罪?巴毅怔住,其实他只是想去丹东,他的打算是,林修远死了,蒙江的木帮群龙无首,想建议苏俊卿将木帮大当家的位子给玉醐,他往丹东,是琢磨先为玉醐打通木材销售的通道,既然上官云衣误会,且是个美丽的误会,他便没有作声。
回到蒙江,上官云衣先盯着侍女给苏俊卿上了药,然后才回房写了封信,说是信,其实该算是奏折,因这信是写给康熙的,上面说,自己早已归心佛门,虽然不能剃度出家,但也想做个俗家弟子带发修行,于此想解除同巴毅的婚事。
她写完信,找来巴毅,将信读给巴毅听,道:“我之所以这样说,因为你我是皇上赐婚,倘或明说和离,岂不是让皇上颜面尽失,但我想皈依佛门这就不同,苏大姑姑皈依佛门毕生未嫁,我也可以为了皈依佛门同丈夫和离。”
真的和离了,真的解脱了,巴毅反倒感觉心的沉重:“公主!”
只唤了一句,便不知说什么了。
上官云衣微微一笑:“别当我是傻子,那个恶人想杀我,你时时刻刻都想救我,而当那个恶人以刀射向我时,你其实也扑过去救我了,你一再的想成全我和表弟,我也明白,不单单是为了同我和离,从而让你和玉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有,你觉着真正以赤诚之心对我的,是表弟。”
巴毅愕然:“公主你什么都知道了!”
上官云衣低眉一叹:“知道归知道,表弟如今也是佐领,而我是弃妇,我同他的事,就不劳额驸不对,该叫你瓜尔佳老爷了,不劳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