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一叹,还是给初七看穿了她的心事,道:“小姐惦记将军?”
玉醐想,他人在寺院,没什么好担心,其实这话该叫思念,微微一笑,故作轻松:“不是,是觉着上官云衣同苏俊卿的事。”
初七信以为真,小嘴一撇:“也就小姐你菩萨心肠,按说那个公主她曾经夺走了将军,该是小姐的仇敌,小姐还一心一意的帮她。”
玉醐想,上官云衣并没有如何为难自己,她爱慕巴毅只是一种感情,无可厚非,且她为了能够成全巴毅的心意的心意和离,还弄出个带发修行的理由,为此她同苏俊卿虽然彼此有情,也不得不恪守规矩,所以,自己帮她实在是理所应当,于是劝初七:“好心总会有好报的。”
说着话,车就到了公主府,下了车之后,玉醐叫初七拍门,不多时门子露出脸,认识,请了进去,也还是让她们原地等着,自己进去禀报公主。
不多时门子转回,青葱跟了来,说公主有请。
玉醐松口气,还以为上官云衣不会见自己呢,随着青葱来到正房,不知是不是巴毅离开的缘故,而今的公主府看上去无比的冷清,也就是没了人气的感觉,男佣女仆也不少,各司其职,个个都是一脸的凝重,玉醐猜测,大抵是上官云衣成为修行的人,喜静,家里的人也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待青葱将房门打开,请玉醐进去,却将初七拦在外头,道:“公主说,想同玉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初七眼睛一瞪,玉醐忙道:“就在这里等着我。”
初七就朝青葱哼了声。
青葱也不气,还微微笑着:“随我去旁边的小阁喝杯茶吧。”
初七也不客气,往小阁方向就走,青葱反身将房门关上,追初七去了。
房中极静,玉醐一步步往里头走,有种探案的感觉,只等看到坐在炕床上拿着纨扇轻轻摇着的上官云衣,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依礼道了个万福。
上官云衣抬抬纨扇,示意她免礼,还道:“而今我只是个方外之人,咱们不拘俗礼,过来坐吧。”
她指着炕床的对面,那神态,一如既往的安静。
玉醐没有坐在炕床的对面,见旁边有张绣墩,就过去搬至她面前,坐下,问道:“公主最近可好?”
上官云衣也知道这是客套好,就礼节性的答:“还好。”
玉醐续道:“公主好像瘦了很多。”
上官云衣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不会吧,大概是天热穿的少,就显得苗条。”
玉醐又道:“面颊已经陷了下去,怎说没瘦。”
上官云衣哂笑:“人老珠黄,双颊塌陷,再不会像你这样的年纪,如花蕾般饱满。”
玉醐一怔:“公主,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
上官云衣忙道:“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说的都是真话。”
她的心性,玉醐不敢说完全了解,总感觉这个人不错,对她的话没有质疑,只是见她的目光无精打采,仿佛没有开放便给风雨摧折的花。
上官云衣问:“你来见我,有事么?”
玉醐道:“只是想看看您,也没甚大事,不过我才做了木帮掌门人,这都是苏大人的信任,昨儿同苏大人去木帮走了趟,闲着说话,他说公主你足不出户,他很担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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