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岚无聊仰望长木,他不敢随便走动,害怕一不小心触动墓中的机关。
“我的心好痛”
仰望长木的墨岚突然一惊,他原本以为这痛苦的呻吟来自头顶的长木,念头一转,发觉不对,那是女人的凄厉惨叫。
“墨岚,我的心好痛。”
声音来自背后,好久没有再听见这熟悉的呼唤,墨岚仿佛受到重击一般整个脑子都失去了思考,眼前的世界都在虚幻得塌陷。
“羽惜”墨岚转身,空白的大脑陷进滞歇。
一个黑衣女人,无风中欣长的白发向后胡乱飞舞,蜷紧着身子,反身蹲坐在一团白色光晕中,“我的心好痛。”
墨岚看着这个诡异女人的背影,白羽惜的呻吟又一遍发出。
“好痛啊,揪心啊,把你的心献出来让我吃了,我的心就不痛了,墨岚。”
虽然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像白羽惜,可是听见‘吃心’的恐怖要求,墨岚惊惧得全身一抖,退后了一步,“你不是羽惜,羽惜不会吃我的心,更不会伤害我,你是谁?”
“我的哈哈哈心”白光中的女人突然起身,呵呵怪笑。
墨岚听得头皮发麻,女人恐怖怪笑塞满了他两只耳朵。
突然,瘆人的怪笑戛然而止,一团鲜红色的火光暴涨射出。
墨岚在刺眼的火光下眯缝眼皮,红色水纹般上下波动的火光中,那个黑衣女人变了样:白衣、道髻,银白的头发跳动着一团团红色火焰。背对的身子,白色长袍燃下的布头向后飘散燃烧的火焰。
“爷爷”那身影墨岚太熟悉了,疑问、孤独、无助、埋怨,此刻,他心中太多的痛苦矛盾地纠缠在一起,需要爷爷去解释: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岚儿,爷爷的身上好热,火烧得爷爷身上痛,快受不了,快、快帮帮爷爷。”
墨岚心中矛盾,爷爷置至亲生死于不顾的冷漠像冰一样凉透了他幼小的心,但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又不允许他眼睁睁瞧着爷爷遭受巨痛而不顾,“为什么?”他怀着憎恶、怜悯、同情,咆哮着怒气质问火中的爷爷,一步步向爷爷走进。
“不要去,是幻影,你爷爷身上有蛟龙护体,根本不会着火,它骗你的。”一声呵斥好似惊雷滚过头顶,一把炸醒了浑噩中的墨岚,他全身一颤,虚弱地瘫坐地上。
眼前的爷爷不见了,火也没了,只剩下白光中那团黑影,低低诅咒:“我好恨,我好恨。把你的心给我,给我。”
恶毒的哀怨声随着白光一闪而灭。穹顶上,夜明珠梦蓝色的光线扑在刚才白光消散的地方,一个全身黑衣、满头云髻的女人背对着墨岚,静静地跪坐在蓝色光线里,说不出的凄凉、诡异。
‘这就是怨奴吗?’,正在墨岚一个人瞎想,一只手无声无息搭在肩头。瞬间,墨岚蹦在两米之外。
身后的长木没想到这小子反应这么剧烈,吓了一跳,“突然乱跳什么,吓死我了”。
墨岚无辜地没说什么,心里骂道:你他妈才吓死我了呢?他奇怪:刚才那惊雷灌顶的呵斥是他?
长木绕过墨岚,仔仔细细细观察了地上那一身黑衣的女子,不自觉地咕囔了一句:“没想到连怨奴都制作得如此精细,不愧是帝陵。”
“是挺精细的”墨岚在旁,瞧着那个栩栩如生的女人,长发、细眉、白皙如水的肌肤,“和真的人一样”
“懂什么”长木冷笑,“这就是真人,制作怨奴需要没开过处的少女,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