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巡防使用到长戟,军伍兵器杀敌,必须苦练杀技,来喜和富贵已经是近战步兵的佼佼者,这回因为需要,早晚跟随长戟军阵练习长戟刺杀技。
来喜练的是胡家刀法,讲究刀刀致命,凌厉快速,主路一十三式,急、缠、滑、绞、擦、抽、截、展、抹、钩、剁、砍、劈,都是要命的招数,每一招,步伐只三,三步之内,必取性命,行军打仗,蜂拥之间,若无快准狠,迅速杀敌,环敌在伺,是绝不容纠缠的。后来有退役军士闲暇演绎,每招创造出三式,多有表演性质,总共四十二式。来喜的胡家刀法正是如此,当初参军,以为自小所练刀法,定当勇冠军伍,却不知近战步兵统一刀法就是胡家刀法,而且只练主路十三式,绝不允许胡里花俏。富贵的刀法,多受来喜指点,虽有吹嘘四十二式,但军纪严明,不敢丝毫卖弄。
近战步兵,和长戟军阵不同,讲的是小队配合,移动快速,可进可退,两人则背靠背,三人则品字形,四人成八字形,五人是尖角形,最多五人一个战斗小队,牺牲一个,变成八字形,次品字,再背靠背,即使最后一人,也不允许独自杀敌,迅速组合加入别的小队形成战队,前仆后继。而长戟军阵,不讲快速移动,前排整齐一线,排成三排,长戟尖刃平胸,一步一停,一动一静,不管敌人在几米开外,每行进一步,都要刺出,同时喊出战吼,气势磅礴,排山倒海,声威镇敌,不管战况如何,只从军令,只进不退,前排一人战死,后排补上,直到没有替补,再有牺牲,两头往中间靠拢,排杀到最后。
因为长戟靠的是长距离杀敌,而敌人不能近身,又长戟长,不能回旋,只有刺杀技能。破甲十分有效,死时一身窟窿。使用长戟靠的力臂功夫,回抢换手,迅猛狠刺,形成力道、快速、凌厉,招数三天就会,但要形成肌肉记忆,需要长时间苦练才有结果。
军营城内,中军帐前,两名军士肃卫,账内一名主管长戟军阵的振武副尉,恭敬的从昭武校尉手里领了长戟军阵练兵军令,大步出帐。账内正中,昭武校尉身穿军常服,面无色,坐在案台前,身后是一幅九州地图贴在墙上,荆州境内,标点密密麻麻。右侧盔甲铎铎生辉,一枝方天画戟高高伫立,军刀弓箭依次安放在军械架上。昭武校尉起身看了一下地图,若有所思,步向左侧,抽出三支檀香,庄敬点上,对着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的牌位拜了三拜,从书架里取出一卷兵书平放在案台上,轻轻舒展,开始阅读。军帐内檀香弥漫,宁神醒脑。微风吹拂帐幔,只是轻轻拂动。
振武副尉拿军令出账,走到整齐列阵的长戟军阵前面,高高举起令牌,大声呵斥:“一帮想着杀敌立功的蠢货,给我操练起来!”收起令牌,拿出鞭子甩响三下,军士们便肃立精神,双耳立起,心无旁骛,只听训令。
来喜富贵和两人带领的八名军士,因为新手,被排列在前排看住。几名宣节校尉充当教练,排在最前。振武副尉先让从头到尾练一遍长戟刺技,其中不时观察那些技艺不精的,自然落到来喜富贵身上,知道两人是仁勇副尉级别,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提纲擎领抓住要害,先将领头的训练,然后让领头的再去训练其下军士。
振武副尉让两名宣节校尉取来一块五指厚硬实木板,固定住,命令来喜刺,来喜便使出全力刺出,只刺入半寸。振武副尉便将手举起来说:“笑!”整个长戟军阵哈哈哈大笑起来,直到来喜面露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