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壮汉正好推着一车大鸭梨过来,来喜取一个递给小孩:“大锤,吃个梨,到一边玩耍去!”小孩咬一口美美的吃了,却不离开,诚恳的说道:“我爹爹说了,要保护好姐姐,这狐岭关土匪很多!都打我姐姐主意呢!”菜花掩嘴笑,来喜威严的说道:“没有土匪敢打你姐姐的主意,哥哥就是保护你姐姐的!”菜花随了来喜的心意,让弟弟一边玩耍,自己移步往官道去闲走,来喜正准备跟上,后边却伸出一只手,说话:“来喜军爷,守关辛苦,我们百姓孝敬些是应该的,这梨子一斤六文钱,一斤可以称三四个,一个一般两文钱,我就孝敬来喜军爷了!”来喜气不打一处来:“你都孝敬我了,怎么还一边伸手一边算细账,下回看我不好好检查你是不是夹带!”菜花赶紧将他扒开,掏出六文钱给壮汉:“大哥,再拿两个算一斤,你是正经生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要惯他毛病!”壮汉理直气壮收钱,推车边走边赞扬:“这妹子真是又美丽有懂事!”来喜正要说什么,被菜花瞪一个白眼,递给他一个大鸭梨。
来喜示意富贵盯好关门,自己摇摇晃晃并在菜花身边,像是不经意的去碰菜花绵软的肩膀,菜花羞脸低头只顾闲走,没走几步,大锤便跑过来大叫:“姐姐,姐姐,小兔崽子!”来喜就不耐烦:“这岭上哪有什么小兔子,净瞎说!”小孩已经惊慌失措,言语结巴:“那个,那个牢房里的小兔崽子!”菜花立即醒悟,大声提醒:“是黑风山土匪大当家吊不死,越狱的那个!”这一下,关门慌乱成一片,来喜一把将大锤和菜花护在身后,看向大锤指向的方向,却什么都没看见。
来喜不敢大意,示意富贵,传出军令:“示警,关门,布阵!”将菜花和大锤推往关门走,账房和一众慢行的百姓,瞬间跑进关内,一些重物货品扔在地上不要。关上城楼待命的仁勇校尉和各级军官,以及当值的振武副尉,都站到城墙垛子旁查看,弓箭手满弦拉弓瞄准。
没有查清敌情,不能随便示警支援,振武副尉在城墙上问询,发出两字军令:查清,于是两人各带自己的四名军士,手握长戟,却以近战步兵队形,呈两个尖三角形向关下探去。
吊不死今天倒是干净许多,不知道是在何处抢劫到干净衣服,一缕胡须随着微风飘逸起来,猫在坡下一处小坑里,知道自己行踪暴露,无奈站起来举起双手,抬手示意自己并无武器,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带着苦笑说道:“我不过是想和小孩子说几句话而已,话还没说,撒腿就跑,我的面相像个老爷爷一样,看起来也很慈祥,怎么就不受到小孩子欢迎呢?”
来喜和富贵亲眼看见吊不死骑着瘦马跳下孤石牢,到山谷绝坑又搜不到人,这会儿活灵活现无一丝损伤站在面前,说着风凉话,已是一身惊骇,富贵牙齿打颤,声音颤抖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孤石牢下悬崖峭壁百十丈高,你怎么可能没有摔死?”吊不死老实回答:“我的马会飘,就这样飘飘的落到山谷了,我骑在马背上,当然不可能摔死了。”富贵不信这鬼话,继续问道:“你的那匹瘦马,我清楚的记得就在这里赶跑了,进不了狐岭关,怎么跑到孤石牢屋顶的?”来喜听着不对劲,怎么还问起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来,回头看关门城墙上的振武副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