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我和志高就曾经从县城跑步回来过。”
话刚出口背后传来杜志高和徐昌的声音:“对,爱民说得对,我们可以证明,不信的话晚上我们仨陪你一起跑回县城如何?”
我拿黄步清开涮道:“就是,你的名字不是叫步清吗?知道啥意思吗?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就是你步行回去也很轻松,所以你叫步清。”
我们都开怀大笑,黄步清一跺脚说:“好吧,大不了被骂一顿。”说完就昂首挺胸走了。
我和徐成斌他们在树荫下席地而坐,徐昌望着他们一身整洁的水兵服叹息道:“嗨,咱们一起当的兵,瞧瞧咱们之间的区别有多大,想想都没劲。”
徐成斌想安慰可又觉得不知该说什么,气氛沉默了,只有柳树上的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喊着。
不一会黄步清回来了,苦着脸说:“没门,被班长骂了一顿。”
我起身拍拍黄步清的肩说:“行了,你们能够来看望我们,这就足够了,兄弟铭记在心里,我们回去干活啦。”说完伸出泥手。
徐成斌推了一下黄步清说:“嗨,你这话真的假的,听上去好像有点假,到底是啥意思,好好说。”
黄步清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表示无奈,没想到徐成斌一把拉着黄步清说:“你走吧,我们仨决定留下了,大不了回去处分。”
徐成斌的话是真是假我一时无法判断,但是我却感受到他是个要朋友的热心肠,对他有了不错的印象。
果然黄步清“噗嗤”一下笑了:“哎,班长同意了,不光是我们四个留下,还有苏班长也留下啦。”
徐成斌不依不饶地甩出几句话:“那一定是苏班长出面求情了,要不然就凭你,哼哼……”
我悄悄问龚维忠:“苏班长是谁呀?”
龚维忠告诉我:“他叫苏作明,也是我们上海老乡,78年宝山兵,是我们汽车连的班长兼教练,人很好,对我们可照顾了。”
朱汉平也频频点头。
晚上在我们农场炊事班的伙房里屋,我们十来个人把屋子挤得满满的。应邀参加聚餐的除了我、黄步清、徐成斌、龚维忠、朱汉平外,还有隔壁机械营修理排的顾青、顾国平和沈建忠,还有那位促成这次聚餐的苏作明班长和我们连他两位老乡,一位是对我有知遇之恩的三班俞班长,还有一位是连部机械班开拖拉机的老兵,没想到他们也是上海人。
据说这次聚餐是三班长出马找到副连长同意后,请炊事班长帮忙的,那天忙碌完他也应邀坐下来喝上啦。
由于有老兵班长们在,因此我们这些新兵都显得有些拘谨,包括一向活跃的黄步清也没有了往日张扬的个性,我们都安静地坐在那里听几位班长聊天。
很快苏作明班长发现我们都很拘谨,便端起酒杯对我们说:“来来来,我们几个老家伙敬你们新兵加小老乡酒,常言道,老乡见老乡,是两眼放光彩。”说完就一仰脖子干完了,其他班长和不含糊都干完了。
我们这些新兵也很少经历这样的战友聚会,也不懂得酒席上的规矩,大家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该不该喝完。
苏作明瞧着我们说:“咋啦,我们都喝完了,你们能不喝吗?都干掉。”
我一咬牙“咕咚咕咚”把满满一大杯啤酒送到了肚子里,顿时觉得一股苦涩的味道溢满全身,我咧着嘴嘟囔道:“啊,这啤酒咋真和马尿似的那么难喝,又苦又涩。”
顾青、顾国平、沈建忠也一饮而尽,剩下汽车连的四人仍然没有动,显然他们的班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