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雷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老者说道。
老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挥了挥手，孟雷手中那把千疮百孔的剑就化作了飞灰。
“师傅，你这是……”孟雷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瞪大了眼睛，他对此感到非常的不解。
“还记得你刚刚进入宗门时候莫方所说的话么。”
“记得。”孟雷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的不自然。
“你做到了吗？”老者淡淡的问道，孟雷在此刻却感受到了压迫感。
“我……”孟雷在此刻竟说不出话来。
“不能杀凡人，然而你呢？”老者的脸上流露出了冷笑。
“你不光杀凡人，甚至是屠杀凡人，你可知，他们何罪之有？”
“但是他们全都双目赤红，宛若失去了神智一般，与其让他们持久的痛苦，倒不如一刀来的痛快。”孟雷说道。
“再者，我与他们是同样的入宗时间，我现在已经迈出了修道的第二步，而他们呢？却连简简单单的炼体之力都没有凝结出来。”孟雷接着说道。
“他们若非在宗门内游手好闲，吃喝享乐，岂会落到如此下场，他们的死，也都是自己作的，技不如人岂能怪我欺人太甚么？师傅。”孟雷努力的为自己做着解释。
然而。
“放肆。”老者怒极反笑的打断了他的声音。
“作为老夫的弟子，老夫给你上完最后一堂课，听完了，就马上给老夫滚，永远不要出现在老夫的面前，听明白了没有！”
“师傅！”孟雷猛地抬起头。
“住口，老夫已经不是你的师傅了！”
“孟雷，现在记住我所说的话。这个给你。”
说着，老者虽面带怒容，却依旧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简，交给孟雷。
“这是……”孟雷面露不解。
“拿着！这对你以后有帮助，如果实在不懂，就将他作为你活在这场屠杀中的奖励。”
“明白，弟子遵命。”孟雷虽有疑惑，但还是收了下来。
他不明白自己的师傅此时此刻对自己咬牙切齿，却还是把东西给了自己的原因。
“孟雷，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讲故事了。”金鑫子背过身去，掩盖了自己的表情。
“从前有一只小鸟。”
“它飞翔于这个美丽的世界，每一个世界都给它的羽毛镀上了不同的颜色，快乐的粉丝，忧伤的蔚蓝，愤怒的的红色……每一种颜色都是新的记忆，每一种颜色都是新的体验，渐渐的小鸟洁白的羽毛上染上了五颜六色。”
“这也许是一个美好的结局。”老者叹了一口气。
“可是它并不知足，它渴望更多，它渴望更多的力量，它的内心永远没有满足感。”
“渐渐的它的颜色多了起来，色彩渐渐的混合在了一起，颜色变得混浊，它的翅膀变得漆黑，犹如它那贪婪的内心，接着，它，渐渐的坠落了，坠落了……”
“然后呢？”
“它，终究还是死去了……”
“孩子，你懂吗？”不知为什么，老者的手在颤抖，先前的愤怒此刻已经消散了，留下的是老者无尽的悲哀。
孟雷摇了摇头。
“我……”孟雷终究还是没有以弟子的名义自称。
“不明白。”
“罢了，记住，你可以改变你的命运，但是你永远无法改变自己的宿命。”
“好了，你，滚吧，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