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谭百万死活要塞给他一千两银票,这还是他百般推脱后才减少的,不然谭百万能把家底给掏空。
考虑到九叔和他说过的因果关系,林禹丞还是收下了,正好身上的现钱不多,省的他再去换钱。
他拿出罗盘和封印着黑气的镇邪符,将黑气打入罗盘后捏了一个手诀,指针快速转了起来,最后在一个大概方向徘徊着。
林禹丞心知这丝黑气太少,没法精确地确定目标的方向,他将罗盘收起后便纵马朝着指针的指向离去,不管怎样先拉近距离再说,到时候罗盘自然能感觉到位置。
时间飞速流逝,一眨眼两天过去了,一路上林禹丞除了必要的吃饭休息,其余时间全部用来赶路。
这天,一条荒野外的黄土路上,一道骑马的身影疾驰而过,无数尘土被掀起,弥漫在空中。
“吁”
林禹丞拉紧缰绳,胯下骏马顿时直立而起,稳稳地停了下来,他拿出罗盘瞧了一眼,自言自语道:“罗盘指针转动的幅度越来越看来快要接近目标了,应该就在附近。”
转动幅度变说明感应程度变强,林禹丞看了眼周围的环境,不知施法让谭百万中邪的人为何会在荒郊野外,难道和他一样在赶路不成?
距离林禹丞二十里远的地方,有一片光秃秃的丘岭,连绵起伏,荒无人烟,在丘岭深处,有个毫不起眼的山洞,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若是有人进去查看,便会发现里面有一条长长的通道,越往里空间越大,别有洞天。
此时山洞最深处,有六个人正聚在一起,他们穿着怪异,浑身透着一股阴暗气息,哪怕周围点着不少火把,都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大家此次的收获如何?现在都汇报一下吧。”一名面部被遮,看不清相貌的中年男子突然出声询问,他是另外五人的领头人,叫张庆。
“我先说吧,这几个月我走遍西南各地,一共带回来了三万两银子,”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冷冷地说道。
“三万两,疤脸你不错嘛,看你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些土老财是不是被你一吓就乖乖地将银子献出来了。”有人开玩笑道。
疤脸男子看了他一眼就闭上眼睛,显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那人自讨没趣,嘴里嘟囔了几句,接着得意地说道:“我拿回来两万七千两,要不是赶时间,还能再拿回五千两,可怜那个姓谭的富绅被我施了咒,死定了。”
如果林禹丞在这,一定会发现这人就是让谭百万中邪的凶手,他竟然只是一个组织中的一员。
张庆皱着眉头问道:“曹正,你有没有确认那姓谭的已经死掉,要是被那些卫道士给发现就麻烦了。”
曹正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你就放心吧,我打听过了,那个村镇没有道士居住,那姓谭的顶多撑个两三天,现在说不定已经下葬了,万无一失。”
张庆双眼紧盯着他说:“最好是这样,若是因为你暴露了主上的大计,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结果。”
曹正闻言面不改色,他做事很小心,每次都是在暗地里下手让目标中邪,然后以救命为名收取报酬,那些土财主破财免灾,最后还得感激他。
至于谭百万,曹正觉得他不会这么巧碰上一个懂行的道士,那道士又碰巧有能力将人救活,还会追踪之法一路跟随过来。
可惜他的侥幸心理注定要被打破,还真有人一路追踪,而且很快就要找到这里。
随后剩余三人都各自报上自己的收获,六人总计弄到了十五万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