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们天天过着剑锋舔血的日子才能在凤舞冒险团中安身栖居,而他这个废人却只管坐在那白吃白喝!”
“三个月了,他在我们凤舞冒险团一份力都没出过,这种垃圾就该趁早滚出这里!”
“”
看着那破旧的灰衣男子整日里浑浑噩噩的坐在那里散发出一身臭烘的酒气,早已惹得这些拼酒壮汉的不满。
众人都不明白,平日里团长为何对这个酒囊饭袋如此客气?
不论是怨积爆发也好,还是羡慕其在团长心目中的地位也罢,此刻所有端坐在酒馆内的冒险者都借势极为不岔的低声骂道,有些都快嚷起来了。
……
似是感受到了那刺眼的目光,又仿佛是听到了那些闲言骂语,灰衣长袍男子刚端到嘴边的酒杯,却是迟迟没有喝下去。
半晌,他终于一饮而尽,而后突然站起,凌乱脏杂的黑发顿时搭落下来,仿佛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般。
众人看到他此时的背影,不知为何,只觉心中一种落寞之感油然而生。
“我欠了多少酒钱?”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嘶哑。
这句话,很显然是询问慕容嫣的,后者脸色怔了怔,旋即回过神来,轻轻摇头,柔声道:“你不必将这些酒钱放在心上…”
话未说完,男子已经转了过来,目光正看着慕容嫣,而后者未说完的话却生生顿住了。
本该是自信坚毅的目光,此时却失去了光彩。本该是活跃健康的身躯,却似苍老的暮人。本该是充满豪言壮语的年纪,声音却如此消沉?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在心里这般猜想,包括慕容嫣在内,是呀,这本该是个英俊年轻的俏公子,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不过很快众人的心神又回到了方才的位置上,只不过心中多了三个字,这是一个酒囊饭袋的年轻人!
与那深邃的眸光对视,不禁想到了三个月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慕容嫣只觉得喉咙有些干,脸上也微微发烫,犹豫了片刻,道:“一共四十枚玄币。”
当然,让她更吃惊的是这名男子来到她凤舞冒险团的酒馆三个月以来,除了一个劲的喝酒买醉,从不与任何人说话,连她的话也从不搭腔。现在,这位男子终于是说出了自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她此时的心中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激动。
“少了,这单就给我做了,这一百枚玄币就当我这三个月来喝酒的钱,余下的一分不取,下次的酒钱另算。”说完,重新变得毫无光彩的眸子看向了柜台前站立的壮年男子,面无表色的道:“明天,明天晌午准时来这领人。”
“明天?!”慕容嫣好看的眸子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喃喃道:“一天之内就算运气好到没遇见镇外的那些古兽,怕也不够路程吧?”
不过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心中却再次坚定了前者说到做到的念头。
所有冒险者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摇晃着随时快要倒下的身躯就这样黯然离去。
“这老…这小伙是发疯了吧?”
“不知道曾经受过什么打击,一心要去寻死吧?”
“该不会…该不会是找个借口开溜吧?他欠了我们团长那么多酒钱呢!草,跟去看看!”
话语议论愈大,有两个凤舞冒险团的团员担心眼前灰衣长袍的男子趁机开溜,便对视了一眼一路尾随了下去。
慕容嫣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这是对前者的信任亦是肯定。
她似乎在回味,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三个月前
那时凤舞冒险团刚成立不久便接到一个大单,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