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春三娘并没有那么大本事撑起整条花柳街的鸦片销售。可只要有利可图,有的是人抢着去做。靠这条街上的营生活的人,那个手里又干净?不过是帮着日本人赚些鸦片钱,顺便拉些在岸边观火的人去享受鸦片带来的神仙快感,他们大概还觉得是在行善吧?
知道春三娘出了花柳街,乔装的金秀也慢哉的折身出了花柳街,身后那些站街小二姐儿都投去鄙视的眼神,不过又很快投入工作。
跟着春三娘一路去到日本租借。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等了几个小时,才见春三娘志得意满的出来。身上还有着暧昧的余味夹杂着特供香皂的香味,有些熏人。春三娘也并不是没有头脑之人,得意一转即逝,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便往回走。可惜再小心也遇上了金秀,这个以快成名的影。
春三娘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想过她的命会终结在这种得意的时候,或许她也不在乎吧!一个曾经风华绝代的日本艺妓,极致风光享受过,人生落魄也有时。能被心爱的男子收留,助他在中国打下一片天。只可惜了他们的孩子,从小长在那样的地方
夜越发黑岑,在红的绿的灯影照射下像极了伏在暗处的危险野兽,杀戮开始。通风报信的街口汉子、机灵的站街小二、诓骗人下水的无辜婆子、还有各店的护卫打手们都是可怜之人呢!
手有些发抖,手上那把新打的匕吃透了鲜血,正滴滴跌落着红红的血浆子,像是在无声的打着饱嗝。刃越发锋利,混着血浆子发出锋利的寒光,叫嚣着进食更多,真是一把杀人的匕!
“啊杀杀人啦!”一声突兀的恐惧男声惊起整条街。留宿在花柳街的恩客和妓子们被惊醒,侧耳听又没听见什么动静,便以为是哪家家人找到这里寻事打闹,这种事常见得很,自有护院们处理,便不以为意,纷纷倒头睡去。
也有好奇的人从门窗户探头来看,见院里安静极了,月白冷清一股森森寒意涌上来,噗通赶紧关紧了门户。
“不要杀我”男子被松开了口鼻,惊恐着打着摆子求饶。他不过是半夜起夜嫌屋里的痰盂脏才出来方便的,哪里想到会见到杀人的场面。太恐怖了,在这回廊里竟然七零八落的躺着不下十具血淋淋的尸体,而挟持着他的男子简直就是杀神。
金秀其实很少杀人,虽然她是杀手。刚才被血刺激,整个人都有些魔怔,差点走火入魔,要不是那声叫喊,她今晚还真不好说会怎样。好在很快反应过来,捂住了那个人的口鼻。
被人看到就杀人灭口这种事她不屑做,只是有些麻烦,这男人一声喊叫把这里的人都惊醒了,还有几个小头目还没解决呢。
“从哪个房间出来的?”金秀冷声问着,活命的机会给你,就看你识不识趣了。
男子哆嗦着指着他出来的屋子,他是这里的管事,有专属于自己的屋子。只是今晚春三娘出去了,他壮胆跑到楼里的头牌屋里,本来只是想占些便宜,没想到这往日高冷目中无人的头牌迎春姑娘竟也钟爱于他。有这等好事,他当然就得寸进尺的歇在迎春的屋里。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膈应,这位标榜这高冷的姑娘,竟然是口不择食的**,所以他才嫌弃她屋里的痰盂。
金秀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心里冷笑。能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