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聪明、比我家境好的大有人在。人家就算眼瞎了,也不会看上我。”
“我死乞白赖地留下来,和人谈不上话,也是自讨没趣。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走?留下来等人家请我走吗?”
“爸妈,你们也不想想,城城哥他们一家都是高级文化分子,我连大学都没考上,人家能看上我?”
简妈妈中气十足地嚷:“你都没和人说上话,怎么知道你们没话说?人家城城愿意出来见你,可见对你也有两分心思。你为什么不把握好这个我们好不容易给你求来的机会?!你要气死我们吗?”
简玲的声音也不低:“人家那是碍于礼貌,被你们缠烦了,这才不得不出来走个过场。妈,爸,你们以前不是教我,咱们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简爸爸恼得砸了个茶杯:“闭嘴!你这个不肖女!我路都给你铺好了,你居然拆我的台。”
“城城那么好的女婿人选,被你错过,你以为你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对象?你这个无知忤逆的蠢货,你要气死我才甘心?”
“啊,月梅,我心口疼,你快给我拿药!”简爸爸说着说着,人就捂着心口慢慢倒了下去。
把简玲和她妈吓得六神无主。
苏漪和城城本来站在简家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提醒他们整个家属院的人都在楼下听他们吵架,让他们小声点,别叫外人看笑话。
结果听到简爸爸喊心口疼,很快没了声音,后来便只听到简玲和简妈妈惊恐的尖叫。
俩人敲门,没人应,城城让苏漪站一边,用力撞开门,进去把简爸爸背在背上,送他去最近的医院治疗。
苏漪则叮嘱简妈妈把钱和户口本带上,再让简玲给简爸爸收拾一些换洗衣服和其他生活用品,然后带着他们去医院找城城。
他们去时,简爸爸已经被送进手术室。简妈妈又忧又慌,坐在手术室外面的过道上哭。
简玲整个人恐慌又悔恨,她不该顶撞父母,跟她爸吵架。不然,他也不会被气成这样。这要动手术,她爸都那个年纪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要是她爸……
简玲忽然眼前一黑,她没站稳,倒向了苏漪。
苏漪扶住了她,看她和简妈妈魂儿都被吓没了,叹口气,把她交给城城,“你陪着她们。我去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