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睿蒙斯的言语将老皇帝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瞧着大儿子纠结的表情,赛睿西斯哈哈大笑,一边拍着儿子的肩膀一边说:“好意心领了。不过是装孙子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夏桀这老怪物要是想杀我,当年就不会放着威丝曼不打,现在杀我也拿不到好处。我这老脸丢了也就丢了,被踩上几脚也没关系。你是带兵的,可不能丢了锐气。以后你弟弟接位了,你这做哥哥的还要多多帮衬。”
原本表情纠结的赛睿蒙斯在听到他弟弟将要接位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恢复成挂着和善笑容的脸庞。“那儿臣祝父皇一切顺利。父皇在这里可还住得惯?若是缺什么尽管告诉儿臣,儿臣马上置办。”
“不缺什么,你父皇又不矫情,当年我也是在军中摸爬滚打过的。”
“那儿臣营中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老皇帝意犹未尽,明显还想说说当年的峥嵘岁月,可赛睿蒙斯的言语让话题无法进行下去,老皇帝张了张嘴,轻轻叹口气:“你忙你的吧。”
赛睿蒙斯拱手行礼告退,走到门外见着几位老臣又是笑着点头,随口说了两句恭维话便向着府外走,他的两个随从立马跟在身后,而赛睿蒙斯原本带着笑容的脸庞在离开后渐渐变得阴鸷,口中不停地碎碎念:“父皇他老了,我这都是为了威丝曼的未来,对!为了威丝曼!”温亲王说服了自己,突然扭过头把身后的两个随从吓了一跳,“你,去通知贺裴甲的人,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在军营见面。”
“是。”受到惊吓的随从屁颠屁颠的跑去传信,赛睿蒙斯出府后上了一辆马车往军营方向驶去。
另一方面,莫亚禹州境内的一个小村子,贺裴甲和艾斯栋在一处毫不起眼的民房内坐谈。少女铃叮穿着一般村女常见的长裤粗衣站一旁给两个大人物添茶水。
四处奔波的贺裴甲感觉比以前更黑更瘦了,老人抿了口茶水,慢条斯理地说:“二号那边可准备妥当了?”
“贺老,二号说只等我们的信号他就出兵。他倒没问题,做事一直很稳妥,倒是虎威帮那边我们什么时候通知?托姆瑞塔一直想让我们把他大哥救出来,怕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年轻力壮的艾斯栋一边翻看手中的书册一边回答老人的问题。
“依常例,临时告知。不可泄露机密,只说做好我们交代给他的任务,事后便救人。现在切不可打草惊蛇,叫他不要乱动。”
艾斯栋拿起毛笔在书册上记下,少顷,又问:“事后要安排人救援凌天虎吗?”
贺裴甲正喝着茶,两眼朝艾斯栋一瞪,脸上浮现轻笑:“呵呵,事后托姆瑞塔和虎威帮是要陪葬的,凌天虎之流死活与我等何干。我已与二号说起,倒是没提醒你,是老夫的过失。”
“贺老说笑了。”艾斯栋也是笑着摇头,提笔又是记下。
安静站在一旁的铃叮身体忽然轻微一抖,低头呆立了一会儿,开口说:“老爷,太子那边说赛睿蒙斯要见您。”
“哈哈哈!终于上钩了,这是老夫这些天听到的最好消息。赛睿蒙斯此人优柔寡断,若是没有我等一直推波助澜,他的野心也就烂在肚子里了。事到临头我还在担心他会反水,这下我放心了。”
贺裴甲身心大悦,拍案而起,一边摸下巴一边绕着椅子走了两圈,然后对少女说:“请太子亲自去见他,打消温亲王的顾虑。具体流程我已手书留给艾斯蓝将军,请太子详阅后视情况告知温亲王。”
“是,老爷。”铃叮低头闭眼,给远方的姐姐传信。
突然,一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