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范甲被孙有才推推搡搡的赶出了小院的门外,孙有才将院门关好,然后才转身向张延龄等人施礼道:“让几位贵客见笑了,几位贵客屋里请!”
说着孙有才做出一个有请的手势开,张延龄本来只准备买了堆放在南房的农作物就离开,但是看到孙有才眼里的期盼之色,便不由的率先向小院的正屋走去。
看到自家少爷向屋内走去,马云跟刘贵两人也立马跟了进去。
这个孙有才不愧是个读过私的读书人,张延龄一进小屋,便觉得这个孙有才跟其他所见的老农有所不同。
孙有才正堂得墙壁上,挂着是一副手写的对联:少读诗书陋汉唐,莫年身世寄农桑。骑驴两脚欲到地,爱酒一樽常在旁。
张延龄看到对联上没有署名,便知道这手书之人,定然就是这位形似老农的孙秀才。
孙有才将张延龄等人让进正堂,又向内堂喊道:“娘子,给上四盏茶。”
“哎!”
内堂的桂花婶,听到丈夫的吩咐后,便起身摸摸索索的给张延龄等人沏茶,然后稳稳的端出来,放在正堂的桌上,便躬身离去了。
孙有才待妻子离开之后,把放在一起的茶盏每人一杯,送到张延龄等人的跟前,才再次开口说道:“几位可是打城内而来?”
“没错,我家公子听那个范甲说,你这里有许多奇怪的农作物,便特意前来购买!”
孙有才看到搭话的是个傻大粗黑的亲随,不由得多看了张延龄几眼。待看到张延龄跟另外一个家仆打扮的亲随,仍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眼睛中不由的精光一闪。
“这位壮士说的那些农作物,老朽有不少,不知道诸位需要多少?”
“全要!我家公子说了,不管长没长霉,有没有烂掉,我家公子全要了。老丈请说个钱数,只要数目不是太大,钱俩不是问题。”
孙有才看到回答问题的仍旧是那个看起来傻大粗黑的壮汉,不由的将目光转向坐在上位的张延龄。
张延龄看到孙有才向自己看过来,知道对方是在询问自己,马云说的是否算话?于是张延龄便点头说道:“孙秀才,请你说个数,今日前来的时候,本人已经带足了购买的资金。孙秀才请尽管开价!”
孙有才看着张延龄淡淡的说道:“这位公子,要是我说这些农作物全都是无价呢?”
“的确无价!”
听到张延龄的回答,孙有才激动了,这还是三年来,第一次有人认可他的看法。不过孙有才毕竟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虽然有人认可了自己的说法,但仍旧不急不缓的问道:“这位公子,为什么会认为这些农作物是些无价之宝呢?”
“我大明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且兵强马壮让四方臣服。有一些文人士子称如今是弘治中兴,不知孙先生以为如何?”
听到年轻的公子称自己为先生,孙有才忙起身道:“不敢当,小老儿就是一个田里劳作的农夫,如何当的起先生二字?”
“延龄听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不敢当,小老儿年少之时,也曾苦读经书,可惜为人愚钝,连考五轮,却连个秀才也没能考中。反而拖累家小衣食无助,最后只好放弃求学之路转而务农。”
“孙先生谦虚了,孙先生之所以屡试不第,乃是上天的安排,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正是由于孙先生的屡试不第,才有时间来种植这些来自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