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挑拨离间!”霍秦举起一个手指警告他。
“我有吗?”
“我们不像你这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混蛋,我不许你侮辱我的兄弟们。”
“别误会,我完全相信你们是团结友爱情同手足的兄弟连。”
没等霍秦再什么,那个弯来扭去的光圈终于结成,最先被刀刃破开的地方的光芒已经黯淡了不少。光逝之前用力过猛,现在余力不多,于是指了指金属门就退到一旁。
几秒前才被光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霍秦迟疑了片刻,还是来到门前,举起双手用力推了推,被切开的部分一动不动。他看向光逝,后者示意他继续用力。霍秦退了两步,抬腿一个正蹬,借助简易外骨骼的力量,咚的一声将厚约三十毫米的薄圆柱体踢出了门的本体。他原本没指望这么一下就能踢开它,见圆柱体脱离,条件反射地收腿跳到豁口旁。
“你跟兔子一样胆。”光逝嘲讽道,一弯腰,从豁口钻了进去。“喔……哇哦。”他。
相距颇远,以角度倾斜且棱角分明的浅灰色金属墙向上延伸约三十米,支撑起布满细纹路的天花板,规划出了一个略微使人感到渺的空间。不知从什么地方散发出的蓝色柔光将一切都染上了神秘与静谧,仿佛在这一开口话,就会打碎了什么。再来一队唱诗班就更好了。光逝如是想。“我觉着这不属于咱们的建筑风格。”他偏头对霍秦,“天花板太高。”
“哈?”霍秦发出白痴一样的声音,眼睛还在扫视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光逝觉得他的反应无趣,摇摇头,继续往前跛行。他看不出这地方究竟是何用途,为何被雕琢得如此堂皇,如果出现在某个太古超先进明的遗迹勉强算正常,可是一个环境控制平台里不应该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如殿堂般的走廊在某个地方毫无征兆的拓宽,勾勒出一个巨大的蛋壳状空间,而光逝他们脚下的大道一直通向蛋壳状空间最核心处的纯白平台。中心平台被许多巨幅全息成像包围,光逝看不清楚那上面显示了些啥,不过他看得见平台上那唯一的活物。
“呃,嗯……欢迎!”那人抬起双手,略带紧张地高声道。他穿着宽大的褐色风衣,内里是一件格子衬衫,下面一条牛仔裤,风格相当混乱。走得更近后,他的脸也清晰起来。那是张乏善可陈的脸,除了头发前面被染成了红色外——艾隆纳耶人都能轻松分辨染发与自然发色,因为他们本身发色鲜艳多样——就再也不出别的。标准大的眼睛,标准大的鼻子,标准大的嘴巴。既不猥琐,也不大气;既不喜庆,也不苦闷。倒是和汐有同样一个特点,那就是很难被他人清晰地记住长相。
“这里很少有客人到访。”年轻男子,“我也没期待过能有人到这来。”
“啊哈,看得出来。”光逝笑道,“塔里昂?”
“是我。”塔里昂僵硬地鞠了一躬,“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你怎么不跑?”光逝问。
塔里昂左右看了看他所在的白色平台:“没地方能跑。”他深呼吸了一下。“不管你有什么需要,我们都可以谈谈。”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着,光逝忽然抬起左手,轻轻向上一撩,二十米外的塔里昂就在痛苦呻吟中双脚离开了地面。塔里昂下意识想用双手去触碰自己的脖子,搞清楚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光逝左手猛地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