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的通道径直将他们引向了监禁区。唯走到一扇木门前,握住把手轻轻一扭,将门推开。门后是一间约三十平方米的房间,布置着简单的家具。卡西乌斯坐在床上,翘着腿,手里抓着一块素描板,闻声抬起头来。
“下午好啊,卡西乌斯,好久不见呀。干什么呢?”光逝向他走去,在卡西乌斯反应过来前一把夺过素描板。“没想到你这种底层社会的粗人还会画画,天赋这种东西果然挡都挡不住。”
“还给我。”卡西乌斯站起来想抢,却被光逝抬起手杖戳中胸口,巨大的力量压迫着他重新坐回床上。
“混吃混喝的日子结束了,给你找了份工作。”光逝随手一扔,画板打着旋飞出去,撞在墙上,正好掉进垃圾桶里。
“工作?”
“具体是什么我还没想好,这个可以慢慢来,等上了船再琢磨也不迟,不过工作这事已经是既定事项了。既然如此,我不希望我的团队里有任何隔阂,所以……”光逝说,“卡西乌斯,这位美女是天梓爱·圣咏·吉尔勒,小爱,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是卡西乌斯·孤儿·流浪汉。”
“你好,卡西乌斯……先生?”教养良好的天梓爱虽说不明光逝的用意,仍旧向卡西乌斯鞠躬问好。
卡西乌斯的嘴唇抽搐了一下,没有回应,而是瞥向光逝。
“他就是太害羞了。”光逝笑道,“我保证,他很高兴能看见小爱,看见美女谁不高兴呢?况且你们也不算是第一次见了,故人重逢,没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激动了。”
“是这样的……吗?”天梓爱疑惑地偏偏头。
“你不记得啦?也难怪,这种平淡无奇的男人想让人记住简直是天方夜谭。是这样的——”
“闭嘴,你他妈不要在这里煽风点火,又不是小屁孩了。”卡西乌斯再次起身。
“不,你就是。”光逝无视了他,“卡西乌斯先生没什么素质,见谅,毕竟他小时候但过一段时间盲人,没法上学读书。没文化是这样的。说来也巧,叫人把他眼睛扣出来的还是你呢,小爱,哈哈哈。”
天梓爱抬起双手捂住嘴,眉毛高高扬起,一抹红色浮现在手指未覆盖住的脸颊上。“真是非常抱歉!”她这次鞠躬的幅度比上次大了许多,发髻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那个时候我还很不懂事,给您造成了诸多困扰……那个……那个……”她语气焦急,几乎都快哭出来了,“真的很对不起!”
“怎么说,卡西乌斯先生?”光逝挑衅似地问,“别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其实一肚子坏水,说不定现在还在心中暗笑呢,可别告诉我你就原谅她了。”他将手杖扔到卡西乌斯床上,“借你。a201,不管卡西乌斯想做什么,就算要杀了你,也不准反击,明白了吗?”
“明白。”天梓爱保持鞠躬的姿势,回答得毫无迟疑。
“来,动手吧,别担心,之后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如果有人敢抗命,我会在让他们蘸着自己的血写一千遍‘军令如山’。”光逝收起笑容,轻描淡写道。
卡西乌斯直勾勾地瞪着光逝,之前被激得越发沉重的呼吸渐渐平缓,最终,他的目光由天梓爱的后脑勺滑落到自己的脚尖。他就这么站在那,唯,光逝和天梓爱也没移动分毫。“你是对的。”良久,卡西乌斯叹道,“我没自己想的那样痛恨自己。我原谅你,吉尔勒小姐。”
天梓爱直起身,抹了抹眼角的泪珠,露出微笑。
“宽容,高等智慧生物最伟大的品德。”光逝鼓起掌来,“你难道不该感谢我让你领略到了这一高尚品德吗?”
“我确实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卡西乌斯郑重地转向光逝,“艹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