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鸟窝头戴士与短枪李锦正准备离开大埔庄,两人并肩而行,去往龙门胆的方向。下一步,该上南屏山了。
“我说戴士,你把人都放走了,我们靠什么打东王西王。”李锦堆起眉毛,一副忧愁的样子。
“什么东王西王,那叫东妖西妖。李锦,注意你的用词。”戴士托住下巴,想让脖子显得长一点。
“好好,东妖西妖。南屏山,不只它们俩妖吧。凭我们几个,打真妖都吃力,打的了吗?”李锦翻眼看向戴士,扬起戏谑的笑。
“打的了啊,我肯定打的了。你可就不一定了。”戴士一歪嘴。
“哎!”李锦一拍大腿,“这是你说的,其他妖你来打,东妖西妖,我来!”
“不是,哎,其实其他妖也不好打啊,没你说的那么好打。”
“你别怂啊,刚说就怂了,你别缩脖子啊。”李锦伸手要捏戴士的脖颈。
“你别碰我。我是真心说的,不好打。你知道的,那什么野驴,整天张个嘴,咬来咬去的,怎么弄都弄不死,越弄还越多,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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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钱换生看看周围,寻思着在哪里点堆火,在山野先过上一夜。胖拔鼠呆在原地,肚子涨得溜圆。“吃了我的藕饼,就得给我站岗。”钱换生掰了几根竹条,敲了敲拔鼠的脑袋。拔鼠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林间有响动。
咔,咔。咔,咔。咔。
拔鼠上方,一张血盆大口倒垂下来,几滴涎液落在小耳朵上,拔鼠身体一颤。
只听砰砰两声响,大嘴下巴上飘起两朵血花。黑匣弹开,炮管出膛,硝烟未尽。
来犯者脑袋转动一圈,躯体慢慢落下地面。长长的辫子绕挂在肩膀上,它没有脸,一张大嘴开开合合,森然的牙齿时掩时现。左胸一道未愈的伤痕,一直延伸到肚脐周边。
钱换生点燃一把火,他举起黑匣子,拨盘上分别显示出1与0的数字。
炮口冲妖孽扬了扬,“那拔鼠不好吃,来吃我。”钱换生扯去外衣。
觅食的野驴并不知道钱换生的名字,同样,换生也不知晓野驴的来历。竹海里偶然的邂逅,让二者自然的展开了一场生死斗,又像是命运的注定。
野驴压下膝盖,一跃而起。那攻击,直白而又致命。
换生迅速转动拨盘,0与1,炮管回缩,匣面打开,一圈带有能量的齿轮包围在钱换生周围,猛地将野驴弹开。
野驴重新落回地面,它一口咬碎齿轮破碎迸裂出的碎片,长辫一甩,味道似乎相当可口。
黑匣子的齿轮被换生收回,反弹造成的伤害有限,对方的冲击力却很足,齿轮恐怕扛不住几下。要主动进攻。
拨盘上的数字变为0与0,尖利的钩爪飞速射向野驴!野驴头一偏,钩爪击中石块,深扎入洞,连接的弹簧急速收缩。钱换生随着弹力拉拽呼啸而来,野驴正求之不得,张开血口等待猎物自投罗网。手指又是一拨,拨盘数字再次变为0与1,极近处,黑森森的炮口正对野驴的脑袋。
疯狂弹幕!
火舌从炮口倾泻而出,急速而又激烈。硝烟过后,钱换生闪向一旁。野驴的伤势很重,弹幕打的它血肉模糊,千疮百孔,只可惜,最后关头它举起左臂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野驴啸叫一声,伸出右手将溃烂的左臂直接扯下,丢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