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椅上坐着的老太公便呵道:“大家安静,安静。值此生死攸关的时刻,大家都要冷静。那‘红灯娇娃’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否则,老朽也愿意被她们‘随喜’呢,只是早已经力不从心”。
厅下有人便笑起来,一后生道“太公,你不是有十全大补丸吗!一粒不行就吃两粒嘛”。
一老妇人劈头盖脸就给了这后生一顿暴栗子,怒道:“你这不知死活的蠢驴,你以为逛窑子呢,那‘红灯娇娃’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变的,专吸男人精元,吸干了,只剩一把皮包骨头,便抛弃在山谷里自生自灭,叫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另一干瘦的后生便笑道:“钱大娘,真的假的,说得好像你就是那千年的狐狸精一样,要不然李大伯如何死得这般早且蹊跷”
厅下一阵哄笑。李大娘怒嗔道:“放你娘的屁,你个小杂毛,我还吸你爹的髓嘞!”。
张老太公跺跺拐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乱,只要她们不杀人,庄里不死人,什么都好说!你们那小媳子们,就回去把自己的男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屋里等着,‘红灯娇娃’一到,人家十八般武艺爱咋弄咋弄,你等就当开开眼!也给自己一个结新欢的机会,反正我们鸣鹿塬的斯文,早就扫地喽”。
钱大娘怒道:“放屁,你们以为便谊了你们男人,可苦了我们女人。这几年被‘红灯娇娃’随喜了的男人,一个也没活着回来”
张老太公道:“钱大妮说得也有一定道理,但我们打又打不过,逃却没处逃!我们又不能看着我们的后生、精壮男人一年年被掳走,让我们鸣鹿塬绝后,成为寡妇村吧,大家还是回去准备准备,迎接晚上‘红灯娇娃’的‘随喜’吧,幸好她们每年只要六人,不论‘随喜’到谁家,都不要反抗,把男人献出来,总比让她们把全家妇孺杀了的强。”。
追风在房梁上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便纵身跃下来,俏俏走到刚才的后墙,一跳便翻出墙外,到了那小巷子藏马的拐角,解下马匹,纵身上马,一抖缰绳,便向村口而来。
走不多远,只见残月打马而来,两人正撞着。
残月道:“公主见你久不回来来,放心不下,便叫我来看看。你却如何这久才回来?”
追风便把刚才在张太公庄院听到的讲了一遍,残月差点没笑死。
二人便打马向村口处奔来。到得贞玉公主前,没等大伙开口,残月便把从追风处听到的故事添油加醋的笑着讲了一遍,一行人笑的前仰后合,几次捂着肚子,连秦蕊也出马车来,笑道:“天下间竞有这样不论不类的事!那什么‘红灯娇娃’,强行拆散人家夫妻,干出那等霸男欺女的勾当来,想必不是什么善类”。
贞玉公主笑道:“蕊姑娘说的是,大家说这事咱们该不该管?”。
飞雪笑道:“俗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看场好戏便罢了,管却管不得”。
秦蕊道:“飞雪妹妹说得好,是该让那些不老实的男人吃点苦头,但是咱们细想想,若剩下一堆孤儿寡母,最后受苦受害的还是咱们女人和孩子!”
追风道:“蕊姑娘说得是,所以这事咱们既然遇上了,就得管管!”
残月笑道:“追风姐姐说得轻巧,这事咋管!难不成一剑把那些什么‘红灯娇娃’给杀了?她们虽然好色,却跟我们无仇,再者我们也不是衙门捕快,无权抓她们,更无权杀人”。
秦蕊道:“我却有一计,定叫那‘红灯娇娃’从此安分,庄上的男人从此老实,我们又不犯禁例!”。
残月冷笑道:“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若真有这般能耐,我便服你”。
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