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只有炉火点点跳跃,把屋子照出些许光亮,窗外却已经是一片漆黑。
俏梅感觉胸口凉嗖嗖的,便悠悠醒来,见寒江雪孩子般扑在自己怀里,一只手却捂着自己的胸脯,那哈喇子却把自己胸前的衣裳打湿了一大片,便不禁好笑起来。
俏梅看着扑在自己胸怀里的寒江雪,见他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睡得如同一头小猪一般,便双手轻轻搂着寒江雪的头,眼里泛起无限母性的温柔与蜜意。
俏梅抚摸着寒江雪的头发,眼里泛着光,嘴角含笑,便轻声哼唱起儿时的歌谣来。只听得她轻声唱道: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俏梅反复轻声吟唱着,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寒江雪突然悠悠道:“你放心,这辈子和下辈子我都不会弃你不顾”。
俏梅微笑道:“你却几时醒了”。
寒江雪道:“刚才朦朦胧胧听得你唱那《古艳歌》,真好听。我却不是那贪慕权贵,抛妻弃子的窦玄”。
俏梅微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却只是太过多情了些”。
寒江雪此时感觉俏梅的胸脯湿漉漉凉嗖嗖的,便抬起头来,见是自己的口水流出来打湿了俏梅的胸脯,便不由得红了脸,忍不住笑起来。
寒江雪连忙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便去擦俏梅胸脯和潮湿了的衣衫。寒江雪见俏梅里面大红的抹胸,高耸白嫩的胸脯,便忍不住嘴。
俏梅搂着寒江雪的头笑道:“你够了没有,你还真是头猪呢,就是爱唝爱挠”。
寒江雪不理会,那俏梅痒不住,便揪起寒江雪的耳朵。寒江雪便只得住了嘴。笑道:“我才不是猪,是你的红心大萝卜呢”。
俏梅道:“你先前扑在我怀里,睡得跟如同吃饱了的小猪仔一样呢,你这会子又来唝我,还说不是猪”。
寒江雪便笑道:“那是因为小猪仔饿了呢”。
俏梅便轻轻给了寒江雪一巴掌,笑嗔道:“你真当我是专门喂你的老母猪呢”。
寒江雪便忍不住笑起来,那胸口的伤便又一阵剧烈的疼痛。
桃花此时抱着寒江雪的腿睡得正香,便蠕动着哼了一声。俏梅便轻声道:“咱两小声些,好好说话,别吵醒她”。
寒江雪笑着点点头道:“这桃花也是个可怜人儿,以后你别动不动就欺负她,她还小呢”。
俏梅便拧住寒江雪的耳朵道:“我欺负她还不是因为你,你若是对我比她好,便罢,若是偏了心,我不仅欺负她,还跟你没完”。
寒江雪便握着俏梅的手道:“老婆大人,别拧了,我耳根子都被你撕裂了。少了只耳朵的小猪会被人笑话”。
俏梅便住了手道:“你呀,就是这张嘴了得。刚才你说你不是什么豆来着”。
寒江雪便道:“窦玄,就是你唱的《古艳歌》里面,那个女主人翁的男人”。
俏梅道:“这歌谣记得是我四五岁时,妈妈哄我睡觉经常唱的,我却不知道这歌谣名叫《古艳歌》,还有什么甜豆咸豆”。
寒江雪便笑道:“这是一首汉代时期的歌谣,说是汉朝时,一位名叫窦玄的男人,先娶了一位女子为妻,生了一个女儿。后来这窦玄因为人长得俊美,又有些才干,便被当时的公主看上了。那公主便央求皇上赐婚,把自己许配给了窦玄作妻子。那窦玄贪恋权贵和公主美色,便把前妻休了,抛弃前妻和女儿来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