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梅看众人,都打扮成富贵公子样。便笑道:“你们都是贵公子,我却只爱这穷书生”。
残月道:“蕊姐夫以前不就是穷书生吗”。
俏梅瞅了一眼残月,嗔道:“你那壶不开提哪壶,一天不提他,你便嘴痒”。
追风和飞雪便笑起来。蕊儿却只当没听见。
贞玉公主道:“这诺大的金城,四面都有兵营防务,咱们恐怕七八天也转不过来。这样吧,咱们兵分三路,俏梅和我一组,往东城;追风和飞雪一组,往南城;落花和残月一组,往北城。日暮时分,咱们却在前面的西门汇合。刺探清楚兵营防务的大体情况,便回来,切记不可多事,不能暴露身份”。
众人道了声“得令”。那俏梅却道:“我想和蕊儿一组,却到北城去,残月咱两换换”。
贞玉公主道:“不行,俏梅却跟着我,作我的书童倒是挺像”。
残月便笑着把俏梅手里的纸扇夺了去,笑道:“你一个小书童,拿把扇子作甚”。
俏梅便红了脸,只得拱手道了声“属下遵命”。
蕊儿却对残月道:“大冷的雪天,还拿着那破扇子作甚,不伦不类,莫名其妙”。
残月便急忙笑着把纸扇又丢回给了俏梅。俏梅却笑道:“冬摇扇子夏饮冰,这把扇子啊,正合咱们三爷的身份呢。蕊儿满腹诗书,却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蕊儿便冷冷道:“我们的大胸美人才是胸大学问也大呢,我这小人小户家出生的,没什么见识,眼皮子浅着呢,没见过什么好物好男人”。
俏梅被蕊儿说得脸红到了耳根子,一时语塞,却无言以对。
那追风和飞雪捂着嘴笑了个要不得。残月却一头雾水,拉着俏梅问道:“还藏着什么好物儿,快拿出来我瞧瞧”。
贞玉公主便也斜着眼看着蕊儿和俏梅两人笑道:“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会子便这样了。咱们这些人中,就数落花的嘴尖,绣花针似的呢”。
蕊儿便冷冷道:“我这绣花针专刺偏心眼呢,那心长得偏了的,刺刺便正了”。
蕊儿说着,便拉起残月朝前面走了。
那潜伏在岸边的两位梅花密探却急忙过来躬身拱手,便欲向众人行参拜礼。贞玉公主忙挥挥手道:“且下去,用不着你们。若有事,可到船上找蓝海”
那二人便拱手躬身退了下去。
俏梅和追风、飞雪三人便捂着嘴忍不住窃笑起来。
贞玉公主蹙眉摇摇头,嗔道:“落花这小蹄子越来越了不得了,连我也打趣起来了”。
俏梅便上来拉着贞玉公主笑道:“三爷你大人有大量,别怪她,她心里正不自在呢”。
贞玉公主便夺过俏梅手中的扇子,敲了俏梅的头一下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人家都说我偏心眼了。可知你这大酥胸闯下的祸不小呢,你可得把握好分寸,别花瓣和花蕊因为一只小蜜蜂便分崩离析了,花事早了,芳情早颓,落得什么也捞不着”。
追风和飞雪便朝俏梅挤眉弄眼的窃笑。俏梅红了脸,便只得一言不发。
贞玉公主笑道:“语多必有失,你呀就是话多,且又胸大没脑,以后蕊姑娘那张利嘴和针尖似的心眼,有你受的呢”。
俏梅笑道:“我只真心待她便了。却只是我怎么胸大就没脑了呢,这对家伙长这么大,我却有甚办法,我又没催着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