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却不断的从脖子处淌出来,须叟,那地上便淌了一大滩鲜血。
蕊儿借着那军士的灯火,看得清楚,此人正是上次被自己一脚踢中裤裆昏死过去,那金胜曼八大贴身侍卫铁兰花的哥哥。
蕊儿大惊,拉起残月便跑。那伙军士从惊愕中醒来,便挥刀来砍两人。蕊儿怕残月再出手,便连忙一记连环鸳鸯腿把来人踢翻,拉着残月飞身纵起,便跳出圈外。
残月怒气未消,便待回身去杀那追来的军士。蕊儿怒道:“你还嫌杀的人不够。坏了公主大事,你我如何担待得起”。
此时那小吃摊被军士们挥刀砸了个稀烂,一伙背着弓箭骑着马的军士却从那边赶了来,领头一人紧身黑衣,却正是那铁兰花。
一名军士急忙上去禀报。那铁兰花便飞马过来,见哥哥躺在地上,便急忙下马来看,见那地上躺着的人已经两眼翻白,脖子处淌出来一地血,早已经没气,便含着泪怒道:“羞可塔!”。
那马上的众军士便都飞身下马,弯弓搭箭,把两人堵在了一处墙角。
那铁兰花一声令下,顿时,箭如飞蝗般向蕊儿和残月射来。两人急忙拔剑急挥,削落射来的箭。
须叟,那脚下被削落的断箭便如败絮般堆了一层。
蕊儿见这些军士的弓箭甚是厉害,再支撑下去,恐有闪失,便急忙闪出连环追魂弩,连发数枚弩钉,却向那军士身后的马匹射了去。
那马群受了惊,咆哮着便向前飞奔而来。那伙军士大惊,急忙避让。蕊儿拉着残月,大叫了一声“走”。两人便各自飞身纵上奔来的马背,一抖缰绳,便飞也似的冲出那西城门来。那些守门的军士尚未反应过来,两人却已经冲出去很远,须叟便消失在夜色里。
蕊儿和残月一路狂奔,沿着金城周围走了很远,才绕到南门外,远远见那大唐的商船隐隐停在岸边,两人便下得马来。蕊儿便在那马匹屁股上狠狠的各刺了一剑,那两匹马便嘶鸣着向前狂奔了开去。
蕊儿道:“这样,她们便不会寻着马匹找了来。刚才幸好天黑,但愿那铁兰花没有看清咱两,要不然,咱们两也可能被通缉,坏了公主大事”。
残月道:“那什么花的,我才不怕呢,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冲上去杀她们个片甲不留,那还轮得到她们的箭阵迫得我两手忙脚乱”。
蕊儿便嗔道:“你把公主交代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过几日咱们便要和金胜曼交涉谈判,到时候你去也不去。若是因为你的莽撞,提前暴露了我们的身份,公主到时候岂不被动。你还敢犟嘴”。
残月听蕊儿如此一说,便嘟着嘴着急起来。
蕊儿道:“现在着急也无用,到时候若真被那铁兰花认出来,咱们却死活不认账,她们却也无真凭实据,奈何不了咱们。再说,这新罗是大唐的属国,她纵然心里不解恨,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怎样。只是今晚咱们错过了和公主等人的汇合,回到船上,你却要想好如何说辞”。
残月便转而笑道:“我便说我们返回得早,在那西城门等着又冷又饿,便回大船上了;这样一来,顶多挨公主一顿批罢了”。
蕊儿笑道:“你这小鬼头,下次可不能这样鲁莽了,否则,我便再也不敢带着你了”。
残月便拉着蕊儿的手笑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都听你的呢”。
蕊儿嗔道:“还有下次呢,你那残月弯刀,出手便要杀人,下次啊,我便告诉公主,把你的弯刀收了才好呢”。
残月道:“可别,这是我看家的本事,若收了它,拿什么来保护你,当你的护花使者呢”。
蕊儿戳了残月脑门一指头,便只得叹气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