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见桃花不在,心想她一定是出去买吃的去了;这段日子多亏了桃花细心照料,自己的伤才好得这么快,在这小屋里躺了这么久,寒江雪憋坏了,便想趁着天晴出去走走。
寒江雪见屋子内空落落的,除了桃花的那张梳妆桌和这张大床,便只有几个小凳子、一张小桌和一架简陋的衣柜;此刻那桌子上吃的食物也没了。寒江雪便在桃花的梳妆桌上放下几锭银子,准备出去。
此时却已经是初春的时节,那窗外的夕阳照进来,久违的阳光传来一阵暖意。寒江雪便把屋子内的火炉熄灭了,随手披上那床头俏梅留下来的貂裘大氅,便准备下楼来。
寒江雪刚转身,却看见那蕊儿留下来的貂裘大氅披风整整齐齐的放在桃花的衣柜里。寒江雪便走了过去,把身上披着的俏梅留下的披风解下,放进衣柜里,却拿出那件蕊儿的貂裘大氅披上,提起艳骨剑,便下得楼来。
只见此时那老者身体好了许多,正自在楼下的雨伞店里忙活,见寒江雪下楼来,便躬身拱手笑笑。寒江雪连忙还礼不迭。
老者有了寒江雪给的钱医治病痛,此时已经能下地干活,只见小店里摆着几把新做成的雨伞。老者对寒江雪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话,寒江雪却也一句听不懂,只得拱手笑笑,便出得店来。
寒江雪沿着街道一路向西,心里想着偷偷去看看蕊儿,这么久没见到她,却不知她心里的怒气消了些没有;但又担心着若见了面,自己该说什么好。寒江雪的心里急迫却又忐忑着。
夕阳的光照在这满地的残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那西天竟有几朵残云,血一般通红;阳光从云层里透射出来,如同万把金光利剑,寒江雪的胸口此时却传来隐隐的疼痛。
街道上人来人往,寒江雪的心里突然开始迷茫起来。自己千辛万苦才和蕊儿在一起,如今虽近在咫尺,却如远隔天涯。寒江雪开始恨起自己来。
寒江雪来到西城门口,只见那城墙上贴着数张画像,其中一张分明便是自己,却用朱笔打着叉。寒江雪知道这是抓捕自己的通缉令,便连忙低下头来,把那大氅披风拉起捂着半边脸,只露出鼻子和眼睛,走到那城墙下细看起来。
只见那城墙上,自己的通缉令画像被画得几分贼眉鼠眼,如同偷看女人洗澡时的色狼一般;心想自己那晚无意中看见了那金胜曼光不溜秋露着光屁股和脊背的样子,是不是后来被人家给发现了,把自己当时那副尊荣和神态都给画下来了。寒江雪便忍不住暗自好笑。
寒江雪再看其他两幅画像,其中一幅却和蕊儿有几分相像。寒江雪仔细看了半晌,确认那画中的人就是蕊儿,心里便狐疑起来,不知蕊儿怎么也成了新罗的通缉犯了。
寒江雪担心着蕊儿的安危,正自蹙眉,那身后却有一人拉住寒江雪的衣角道:“老六,咱们喝酒去”。
寒江雪急忙转身,却是钱穆。钱穆拉着寒江雪便来到街角处,钱穆道:“如今这金城里正到处通缉你呢,那城墙上张贴着你的画像,少侠怎么还敢往上凑”。
寒江雪道:“那墙上的通缉令里,怎么有一张像是落花的样子”。
钱穆道:“我们也正自狐疑,要去向陈大人回话呢,却见你一路大大咧咧的走了来,便跟了上来。那陈大人吩咐,要我等留意少侠的安危呢”。
寒江雪道:“那还得多谢钱兄费心了。不知这陈大人是何许人也
钱穆道:“他也正想见你呢,少侠且随我来,到时你便知道了”。
寒江雪便随着钱穆往回走,穿过一条街,左转便进了一条胡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