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德便下马来,和那人走到一处角落,悄声道:“那人是上面交代要我亲自送出城的,约好了今日卯时在此相会,等了这半日却不见人影”。
校尉便道:“上面来人了?”。
陈大德道:“兄弟且莫问。只是那人若出了差错,你我都受牵连,吃罪不起”。
校尉便道:“是何许人也,竟值得陈爷如此费心”。
陈大德道:“只能告诉你,是位少侠,且受了伤”。
校尉便惊异道:“莫不是昨日闯城门而去的那两位”。
陈大德诧异道:“两位?闯城门?兄弟且详细说来”。
校尉便道:“昨日晚间我和一帮弟兄喝酒,听得那昨日值班的军士讲,在昨日刚要关城门的时候,飞马来了一位女子,前面怀里却扑着一位男人,飞剑便刺,瞬间便飞马出了城去。后来,那值班的军士在跑回去的路上,却看见金胜曼的几位贴身侍卫领着一伙府兵追来。那帮弟兄们便知道出了大事,都忙着躲了去了”。
陈大德道:“可说了那两人长什么样?”。
校尉道:“那女子飞马来得甚急,只有一位弟兄瞟眼看了一眼,只说那女子不是新罗人打扮,却面容姣美,胸脯高耸,甚是迷人。男的却未看清面容,好像受了重伤,只扑在女的怀里”。
陈大德便哦了一声道:“莫非真是她和寒江雪少侠,如若他两出了事,我却大难临头也”。
校尉道:“那两人如果真是陈爷要等的人,此刻早已经安全离开,陈爷不必担心”。
陈大德道:“我是担心那男子的伤,如果他死了,我弄不好得丢了官职不说,倘若上面那人发起飙来,我的脑袋都难保”。
校尉道:“上面那人竟如此厉害!却究竟是谁?”。
陈大德冷笑道:“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便知道了。只是上面的这人,可能是看上了那男的,倘若他死了,我却十有**要陪葬”。
校尉便惊道:“这事竟如此严重!不过陈爷放心,我听那值班的弟兄讲,那男的骑在马前,虽扑在那女子的怀里,双手却紧紧搂着那美人的腰,不像死了的样子”。
两人正说着,那钱穆却赶了来。便上来和陈大德密语了一番。陈大德便蹙着眉头道:“咱们且在此等等看,过些时候,她必然返回,到时候便清楚了”。
话音刚落,只见那边一位女子却骑着马过来,披着貂裘大氅,穿着锦衣华服,却立着领子,遮住了脸,只露出些许眉目来。陈大德急忙上去迎着,拱手致意。那来人也忙在马上拱手还礼,两人却都不说话。
这来人却是大唐千牛备身梅花密探铜牌令秦蕊。
陈大德便翻身上马,对那校尉拱拱手。校尉便急忙前去吩咐把门军士放行。
秦蕊和陈大德及众人出得城门来,刚走出去不远,却听得身后飞马嘶鸣,一群新罗军士涌出城来。
钱穆便道:“不好,莫不是追兵来也”。
秦蕊道:“且莫慌乱,看看再说”。
陈大德道:“我们的行踪并未暴露,恐不是冲我们来的”。
秦蕊和众人便勒住了马回看那伙涌出来的新罗军士。须叟,只见那城门里一架囚车在一群府兵的拥簇下出来,囚车里却锁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囚。
蕊儿心里一惊,便自语道:“俏梅昨夜未归,莫非……”。
陈大德便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