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长时间,那血终于止住。蕊儿擦干眼角的泪,便撕下寒江雪的一片衣摆,又撕成几片长布条,打成结连在一起,却把寒江雪的上衣脱了个精光;只见他胸前的伤疤已经破裂,血渗了出来;那块她送给寒江雪的地藏王玉坠挂在胸前,早被鲜血染红;蕊儿便又禁不住流着泪哭泣起来。
蕊儿把撕下的布条绑缚在寒江雪的后背伤口上,以便那敷上的药布包不会脱落。又把寒江雪的另一边衣摆也撕下来,依旧把寒江雪的前胸包扎好。
蕊儿看着寒江雪前胸后背都是自己刺的伤,便自言自语道:“你这没良心的,如何却死不了。若是死了,我便也陪着你,到落得干净”。
寒江雪扑在蕊儿的怀里,那蕊儿的泪水便扑扑簌簌的滴落在他的脸上,嘴上。
寒江雪的眼泪也悄悄流了出来,却只紧紧抱住蕊儿,扑在她的怀里,默默无语。
蕊儿感觉到寒江雪把自己抱得很紧,便知道他此刻已经醒了。
蕊儿搂着寒江雪的头,心跳如雷,却也无语,只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就这样紧紧的相拥着,仿佛这世间的一切,此刻都跟他们无关。寒江雪听着蕊儿的心跳,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便无声的哽咽抽泣起来。
蕊儿抚摸着寒江雪的头发,把脸贴在寒江雪的头上,便轻声唱道:“晚风朗月桥头,白玉栏杆轻扣。蛮腰袅袅青荇舞,拈花愁浇透。曼言芳情无着,眉蹙婵娟如勾。来去都作风扬柳,恰青春豆蔻”。
寒江雪再也忍不住,便扑在蕊儿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蕊儿也流着泪水道:“你可知道错了,都改了吧”。
寒江雪抬起头,捧着蕊儿的脸哭道:“蕊儿,我,我······,你一剑杀了我吧”。
蕊儿道:“你死了倒是痛快,却害得活着的人为你难受抹泪。莫不如我也死了才好呢,到落得干净”。
寒江雪便哭着道:“蕊儿,我错了,我都改,如果我改不了,你便杀了我吧。如果你实在下不了手,便把我那里割了,变成服侍你一辈子的太监,你便放心了”。
蕊儿轻轻搧了寒江雪一巴掌,流着泪笑道:“你这该死的骗子,我杀了你才好呢,那时我便真的放心了”。
寒江雪道:“只要我的蕊儿高兴,我愿意呢。倘若这辈子真的死在你这美人手里,我死了也是笑着的呢”。
蕊儿便啐了寒江雪一口道:“你这死不要脸的,吃了你的肉还嫌你的肉酸呢”。
蕊儿说着便真的低头一口咬在寒江雪的肩头上。寒江雪疼得眼里直冒金星,嘴上却笑着道:“我的蕊儿是小母狗呢,惯会咬人”。
蕊儿松了口笑道:“你才是公狗呢,时不时便要发情。如今我在你的两侧肩头都留下印记,看那个艳鬼还敢来缠你”。
蕊儿便查看寒江雪的另一侧肩膀,见那边却有两个牙印,便怒道:“这多出来的一个是谁的!”。
寒江雪便红了脸,知道那肯定是昨日被桃花咬的。便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来。
那蕊儿便给了寒江雪一巴掌,嗔道:“你不说,待我见着那胸大没脑的时,便一剑杀了她”。
寒江雪便突然含泪道:“蕊儿,是我害了桃花,她被那金胜曼的人抓了,却全都是因为我”。
蕊儿听得此言,便沉默不语。半晌才道:“有朝一日,却叫那些畜生偿命”。
寒江雪道:“也不知道桃花现在怎样了”。
蕊儿犹豫了半晌,权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