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背着寒江雪进得庵来,借着点点星光,便朝着前面的大殿里奔来。
俏梅急忙走上前去,把殿门打开,里面却是漆黑一片,便拿出火褶子吹燃,见前面一立烛架上立着许多蜡烛,便上前去一一点燃,顿时里面便亮堂起来。
俏梅见地上有几个蒲团,便连忙把蒲团一字儿铺开。蕊儿便小心的把寒江雪放在蒲团上躺了下来。
寒江雪此时紧闭双目,蕊儿急忙解开寒江雪的衣服,见他前胸后背的伤口都已经破裂,流了好的血。
俏梅和蕊儿看着,便都流下了泪。
蕊儿拿出创伤药来,那俏梅便急忙撕下自己的衣摆,又扯成两块递给蕊儿。
蕊儿把寒江雪旧的包扎布块拿下来,又把药倒在俏梅撕下的布块里,小心翼翼的把寒江雪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又给寒江雪穿好衣服,便把寒江雪搂在怀里。
俏梅把自己的貂裘大氅披风解下来,盖在寒江雪身上。
蕊儿流着泪怒道:“你滚开,不用你这么好心”。
蕊儿一把将俏梅的貂裘大氅摔了出去。
俏梅流着泪,突然拔出剑仍在地上,怒道:“你若不解恨,便来一剑杀了我。可我就是喜欢他,除非我死了,否则,你阻止不了我!”。
蕊儿腾地便站起,拔出羞光剑指着俏梅怒道:“你以为我不敢,你再不滚远点,我便一剑杀了你”。
俏梅道:“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比你爱他深。你怪我,恨我,甚至杀我,我都不怪你。可你只是把他当成你的玩物罢了。你想把他紧紧的捏在手心里,如同捏泥人一样,随心所欲。可你不知道,他还是个男人,一个有尊严,有七情六欲的男人。你说你爱着他,可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你在他的胸口戳了个窟窿,又在他的后背开了个洞,这就是你对他的爱吗?他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都是你弄的,你还有脸在这里假慈悲,该滚的人是你!”。
俏梅如同发疯的母狼一般,把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和压抑都发泄了出来。
蕊儿突然见到俏梅发狂的样子,一下突然怔住了,那眼泪便哗哗的流了出来。
蕊儿的眼里突然射出毒火一样的光来,瞅着俏梅恶狠狠的道:“你这个胸大没脑的蠢女人,竟然在这里放屁。在五里亭时你明明走了,为何还要回来?既然你不肯走,那我今日便杀了你”。
蕊儿一抖羞光剑,便向俏梅刺来。俏梅便闭上眼,站在那里不动。眼看羞光剑便要刺到俏梅的胸口,那寒江雪却突低声呼唤道:“蕊儿,水……”。
寒江雪的呼唤使得蕊儿和俏梅两人都突然清醒过来。蕊儿便急忙收住了手,那羞光剑却已经触到了俏梅高耸的胸脯,把俏梅胸前的衣服划破了一个口子。
蕊儿急忙过来扶起寒江雪道:“你先躺着一会儿,蕊儿这便去找水来”。
蕊儿拿来一个蒲团,把寒江雪的头枕起些,便转身对那俏梅怒道:“你离他远点,不许你碰他。若我回来看见,便一剑杀了你”。
蕊儿便欲转身离开去找水,那寒江雪却突然抓住蕊儿的手道:“蕊儿,你别杀她。桃花已经死了,你若恨,便恨我,要杀,便杀我吧。都是我不好,惹得蕊儿伤心,我死了,你们两便都好了,可知我是个祸根呢,只是没能还得蕊儿对我的恩情”。
蕊儿便哭道:“你这该死的,到了阴曹地府,我也饶不了你”。
寒江雪便道:“那咱们就生生世世做冤家吧,到了地府,做一对如胶似漆的艳鬼到也快活,很不错呢。但只是,我求你别再恨俏梅,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儿,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既然都这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