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来历很重要?”唯渊抬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王爷现在该关心的,不应该是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陈环淡道:“本王的确该关心自己的身体,但是本王首先需要确定,自己的大夫能活到什么时候。”
“这一点还请王爷放心。”唯渊道,又取了一根明晃晃的金针,沉静的目光在陈环瘦削的身体上不断巡视着,似乎还在思考着该从哪儿下手,“只要王爷愿意配合我,不但我的性命无虞,给王爷解毒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很自信。”陈环看着她的动作,不由皱眉,“你的医术不怎么样。”
唯渊抬眼,淡淡一笑,“我不妨告诉王爷实话,其实我虽然习医自小!但你是我第一个病人“
“你说什么?”陈环愕然,随即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咬牙冷笑,“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
“王爷最好别太激动。”唯渊语气从容,带着一种云淡风轻的闲适,“金针入体,王爷若是骤然生气大怒,导致经脉堵塞,气血逆流,受苦的还是王爷自己。”想了想,唯渊又开口。“王爷,再过十几天,我才满十二岁。殿下认为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能治过几个病人!”
“……”陈环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眸心冷怒交加,齿缝里挤出讽刺的言语,“本王看你一副自信满满,还以为你医术真的好到能把死人医活了。”
唯渊耸耸肩,“反正能把王爷医好就行,我也没打算去开医馆普济众生。”
陈环一噎,彻底无语。
唯渊找准了穴位,动作从容地下了针,“门外的那个公主挺麻烦的!”
公主?
陈环微默,很快明白她说的是谁,语气淡漠地道:“那是你的事情,与本王无关。”
“哦!”唯渊一点头,道“那我要小心些!”
陈环嘴角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似乎心情不佳,也像是根本懒得搭理,竟是闭目养神去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殿门外凌乱的脚步声隐隐传进了耳朵里,唯渊却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专心致志地将手里金针一根根插入陈环身上穴位。
有卫长风守门,他完全可以做到心无旁骛。
外面的叩门声逐渐演变为拍门声,声响震天,夹杂着少女不满的怒吼叫嚣,卫长风却如老僧入定一般不言不语,也不做任何反应,任由外面惊天动地,他自岿然不动。
唯渊缓缓开口“会有点疼,王爷忍着点。”
陈环没说话。
九倾拿起盒中一根长三寸的金针,慢慢扎进了他左手食指的指尖。
陈环眉头轻皱,蓦地睁开了眼。
剧痛袭来,固然是因为十指连心,可这样的痛感却并非全然是因为金针的缘故,那种将痛苦骤然放大了无数倍的尖锐,带着一种蚀骨钻心的剧痛,像是从指尖攥着全身的经脉——一种陌生而难忍的绞痛。
额头上沁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映得陈环俊美夺魄的容色有些苍白羸弱,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怜惜。
看着唯渊,他的声音和表情却淡漠异常,听不出一点异常,“针尖上抹了什么?”
“蛇血。”唯渊道!
指尖朝下,一滴滴黑色的血液顺着陈环的左手指尖,慢慢滴落到九倾早已准备好的,放在地上的金色器皿之中。
“以毒攻毒?”陈环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