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怎么样?是不是已经……”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焦急的问着。
“你放心好了,他没事,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刚经历过那种事,精神上肯定会有些异常。”大夫不紧不慢的说着。
“但是他原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哎,慢慢恢复吧,他现在身体上已无大碍,让他回去静休好了,也可惜了,小伙子人当壮年,原本能为国家再多出一份力的。”
“那大夫,他的腿?”
“已经没事了,昨天出来的片子显示恢复的可以,给他配副单拐,让他回去吧,毕竟医院的环境你也看到了,不利于患者精神上的恢复。”
“那好吧。”
两人在特需病房门口聊完后,中年人转身进入病房,坐在躺在病床上长相俊朗的青年人旁边,而青年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忘神的看着窗外。
“少军,我刚刚和你床位医生谈了一下你的病情,你现在可以出院了。”
“哦。”曹少军面无表情的应着。
“他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样,我和领导请示一下,让你先回d市休息,至于住的地方已经给你安排妥当,明天会有人来接你,到时候飞机上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
“那就先这样,我也得回去了。”男人苦笑道。
“那你先回去吧。”
“奥,对了,在你d市的房子附近有一家心理诊所,这有他的名片,觉得不好的话,去看一眼,对你没坏处的。”男人从钱夹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名片,塞在了曹少军的枕头下面。
“我没事,用不着什么心理诊所。”曹少军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必须去,这是命令。”男人有力的说道。
“哦。”
“还有,听说那里有一个跟你师傅认识的很厉害的大夫,你以后右腿上的伤,就在他那里复查好了。”
“师傅吗……”曹少军陷入了沉思。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在静休的时候别忘了训练,记住了,无论你身在何地,你永远是个军人,我们第一军区也永远向你敞开大门。”男人重重地敬了个军礼,然后出了门。
“哼,敞开大门吗,还不是因为腿伤把我开除了。师傅,对不起……”曹少军自言自语,随后,便又睡了下去。
第二天,d市星辰公园长椅上。
“没有想到那帮粗人居然派了你在这里接我,也算是让我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安慰吧。拄着单拐的曹少军向公园的空地上撒着鸽食。”
在d市为曹少军接风洗尘的人是他的在军队中的一个室友,叫乐延,平常两个人就经常在一起训练,吃饭,打闹,就连出去泡妞都心有灵犀的为另一人当僚机。
“我也只能待一两天,你也知道,军人嘛。倒是你小子好了啊,无缘无故拿了个特等奖,军队还给你放假,以后的小日子无限光明啊”乐延打趣道。
“无限光明吗,我倒是想继续回到部队里啊。”曹少军惆怅道。
“回什么部队,你现在这样多好,部队养着你,吃穿住行都不愁,回什么部队。”说罢,乐延起身把正在吃食的鸽子群都哄飞了,转过头来对坐在长椅上的曹少军说,“忘了部队吧,像这些鸽子一样,以后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吧。”
“鸽子吗?在我眼里看来只不过是等着别人投食,然后坐吃等死的人罢了。”曹少君把剩下最后一点的鸽食倒在地面上,无力的瘫坐在长椅上。
“你真的变了,原来的你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