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郑佳那小小的自尊心早已咔擦一声碎了一地，她以为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了，可是突然被人捏住弱点狠狠说教的时候，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生疼。
她已经到极限了，不想再跟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待在一个房间里了。
“让开！”她尽量保持平稳的语调，再多说一个字，她可能就要崩溃。
郑佳是那种眼泪说来就来的人群，只要稍微有一点点情绪波动，眼泪哗的就上来了。
王一航看她一直低着头，神情似乎不太对，有些慌神，连忙说：“刚才一着急可能话说得太重了，你别……”
“让开！”
郑佳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泪水。
王一航愣住了，“佳……对不起……”
“对不起？”郑佳哽咽道：“王一航，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教？成绩好就美不死你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怎么就是施舍了？”王一航急忙道：“我们是朋友，互帮互助有错吗？”
“我们不是朋友！是敌人！”
王一航哭笑不得，郑佳的小孩子脾气他是知道的，只得说：“好好好，你说敌人那就敌人，既然是敌人，你就甘心一直被敌人打压？”
“不甘心！”郑佳抹了把泪水，恨恨的说。
“那你不想扳倒敌人？”
“想！”
“那不就结了？”王一航摊手。
“……你套路我？”
“你平时不想搭理我也可以，但是我帮你补习的时候，一定要暂时放下个人恩怨，认真听我讲，成交？”
虽然极不情愿，但她还是很不争气地应了，“嗯……”
论套路，郑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她也没什么损失，万一补习真的有成效，回到家里还能长脸，让妈妈少在她耳边念叨王一航。
王一航把校服袖子伸到她面前。
“干嘛？”郑佳抬起头。
他咧嘴一笑：“借你擦擦眼泪鼻涕。”
“滚！”
回到教室，有同学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看书刷题，周天和胡心梦也早回来了。
郑佳故意等王一航先进去，过了一会自己才进去。
胡心梦看她眼圈泛红，小心翼翼地问道：“佳佳…你哭过啦？栅栏骂你啦？”
郑佳别开脸掩饰道：“没有，栅栏开会去了，没在办公室。”
“啊？那也太不靠谱了吧，把你叫过去，结果自己跑去开会去了，不过也好，他肯定自己都忘记了，说明肯定找你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恭喜你躲过一劫啊！”胡心梦抱拳笑道。
“你们今天想补哪门？”周天问到。
胡心梦抢答道：“数学！先从栅栏下手，让他闭嘴！”
“行，那这样，今天下午先给你们讲一下上学期的内容，从头开始打基础。”
胡心梦问道：“那王一航不讲吗？”
周天笑着用胳膊肘撞了下王一航，说：“胡大小姐点名要你讲，一对一咯？”
王一航不自觉的看了郑佳一眼，低头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我们轮流讲，这样效率也高，进度也快。今天就你先讲，下周换我，如何？”
“我没意见，郑佳你呢？”
“没意见。”
郑佳万分懊悔，刚才怎么就没忍住在他面前哭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