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抑或者杀上瘾了,还可能是同伴那渗血的眼眸,需要鲜血来祭奠。
江雪并没有阻止同伴们对那些审神者出手。
拔刀出鞘,江雪本体的刀背处有一丝无论如何都去不掉的血线,似乎是在手刃了第一位审神者后出现的吧。大家都不知道,在那片黑暗中,第一个对审神者出手的就是他,出刀的刹那灵台清明,即使真的杀了人,内心却无一丝波动。
刀乃凶器。
江雪左文字在那一刻,终于领悟了这句话。
刀可弑主。
念再多的佛经都无法阻止江雪左文字的暗堕,与其他人不同的大概只有一点,别人暗堕后的对着外界横冲直撞,而江雪的骨刺则冲着自己,每多一分堕落,骨刺便越接近心脏。
痛吗。痛。无法忍受吗。不。
现在,终于有机会彻底抛弃掉这柄染血的太刀,江雪左文字内心少许的泛起了波澜。
不舍吗。
不。只要能够救回小夜,身死亦无妨。
“兄长。”
宗三左文字轻声唤他:“要不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可好?”
江雪沉默着摇头。
宗三知道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无法克制地怨恨自己的本体。
“什么天下之剑,到头来,仍不过是笼中鸟一只罢了,没有一点价值。”
沧栗虽然喜欢晚上,可是白天的阳光好好哦,晒太阳真舒服。
在太阳下懒懒地趴成了一滩龙猫饼,沧栗觉得自己距离升天只差一双会按摩的双手了。
结界外寸草不生,结界内生机勃勃,狐之助不敢跑出审神者给自己的小屋,就趴在窗口随便的看着“风景”。
“审神者大人,审神者大人。”眼尖的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身影,狐之助立刻窜了出来,跑到沧栗身边报告,“有刀剑付丧神过来。”
“不管,我要睡觉。”沧栗脸都埋在了枕头里,闷声回应。
“审神者大人,来的是江雪左文字。”
“那又怎么样,他是来念经的吗。”
“好像不是……呜哇审神者大人,江雪殿他把刀解下来放在身前了!”
沧栗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他一抬头就看到江雪如同前不久的一期一振,缓慢而坚定的磕起了头。
是我又给了他们错觉吗?沧栗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一个两个没事干都过来磕头玩,而且一副我不出去他们就不停的样子。
啊出血了。
沧栗扔掉了一个花生壳。
啊骨头露出来了。
沧栗扔掉了一把瓜子皮。
“算了,停。”
江雪磕得晕晕乎乎,觉得自己幻听了,顿了一下就准备继续磕。但这次,额头接触的却不是粗糙的地方,而是软软的毛发。
沧栗用脑袋顶着江雪的额头:“行啦,够啦。”
“恳请审神者大人救救我的弟弟。”完美复制了一期一振的话,区别只是他只有一个弟弟,不需要加上们。
“一期一振毁约了?”沧栗没答应他的请求,“你们的弟弟被放在鲤鱼旗那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