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还未升起的前几个时辰,夜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应在这时陷入梦乡了。但离这时却坐在床上,也未打坐修炼。他就在床边坐着,什么也不做,只是眼睛一直怔怔地看着在似在不断变换形体的烛火,但眼里却没有点神儿。
他的神态像是睡着了,但他眼睛还并未闭着,所以他还是醒着的还并未睡着。
旁近烛火照着他,但就是在摇曳着的橘黄烛光的照耀下,他的脸却依旧苍白如斯。
他静静坐着,什么也不做。天却已然亮了,离收拾好了东西,将它们用布包着装成一个长长的包袱。
这时宁惜雨他们也起身了,准备好了上路。
离与宁惜雨他们站于道观的外侧,而灵德真人站在与他们相反的另一侧——道观的内侧。
宁惜雨和徐厚才对着灵德真人说了些感谢的话,灵德真人也予以回话。而在他们旁的离却依旧的面无表情,眼神仍然冰冷,不发一言。
他们要走了,灵德真人只对着离说了简短的一句话:“离,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离双眼直视着灵德真人,回道:“我会早日回来的。”这既然是考验,那么他就会尽快、完美的完成。
离的眼睛像好似蕴有千年未化的坚冰,如此冰冷、如此坚决。
灵德真人看着他,却不由得心中一声叹息。离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他去尘世历练的原因啊。
离与宁惜雨他们一同下山,穿过一大片松林,来到了山下昨日栓马的地方。
在几棵高粗的树下,那几匹健骏的马儿在嘶叫着。这里果真人迹稀少至将马栓在这一整天都不会丢掉,被人给顺手牵羊就带走了。
但将四匹马解下来后就有了难。就是只有四匹马,但却有五个人。
有着紫铜脸的马夫正准备出声,将自己那匹马让与离骑乘。他身材魁梧,精通武功他可以直接用双腿行路,虽说一个人再怎么精熟武艺,但怎可以与马相比。
但与其他人汇合后,还要休息一夜,就还有时间,所以他会尽量在夜时就能赶过去。
但未等他出口,宁惜雨却笑道:“因我粗心,未有准备。离兄,但四匹马是不够我等五人骑之。但离兄若你不嫌弃,可与我共骑一匹马的。”
离说道:“多谢。但我不需马匹,我可以御剑而行,不会赶不上路程的。”
宁惜雨有些惊奇,说道:“我本以为御剑乘空不过是存于志怪小说中,没想到是我过于孤陋寡闻了。”
修行者与世隔绝太过久了,关于他们的许多东西都被人们视为虚构、或是已被人们遗忘。
就算是宁惜雨博览群书、见闻多广,而就是知晓修行者的异奇之术甚多,但也认为御剑翔于万里长空不过是民间作出的以想象力编撰而出的。
除离外四人跨上四匹马,然后一齐进发。
而离解开包袱又将那柄古旧的剑取出,施法使之浮于半空,踏了上去。
然后剑与人猛地升高几十米后,就停下了继续升高,本高至完全可达云层的高度。因在离现在之高度刚刚好到能准确地看到骑马的四人之动向。
而离御剑之速度虽说不慢,但与上次御剑赶回道观时简直不可一概而论。这却是因离是要与四人同速。
离不知宁惜雨巡边塞带来的人处在何处。而就算是知晓,自己先行一步抢先到达也无什么用,若非将自己显得焦躁、一刻也等不得的急性子。
所以他御剑行的慢了几分,但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