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啪得扇了我一个耳光,转过身去又去扇半桶水。
半桶水快有两个她高,站着根本打不住脸。
她往空一跳,在半桶水下巴上扫了一下。
我揉着脸,心想,这老娘们可真厉害。
当下和半桶水悻悻地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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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折腾,我和半桶水都熬不住,沾了铺在地上的毯子就睡着。
一直睡到后半夜里。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胸气血翻腾得厉害,像要炸开一般。
我摇了摇半桶水,伸仿佛摸到了一块火炭。
我挑起灯,看到半桶水的脸上红得发紫,血脉暴起,像是被绳子勒住了喉咙,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半桶水慢慢睁开眼睛,眼球上全是血丝。
他有些神智不清,含含糊糊说道:“我要水……”
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只桶,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跑到院子里的吊井前打水。
院子里漆黑一片,夜空没有一丝月色。
空气里充斥着一丝令人烦闷的燥热。
一场初夏的雷阵雨似乎就要到来。
我把水提进房间。
半桶水提起桶就往喉咙里灌,没想到一口气喝光了。
这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骚味,那桶很有可能是原来客房里的尿痛。
半桶水说道:“我还要……”
说罢,一头栽下去。
我又提着桶跑到院子里去接水。
正摇辘着,前面堂屋里的灯火一闪一闪,亮了起来。
我心想,不好,怕是铁佛庵里的尼姑找来了。
我贴上后门听去,听到里面一阵叮叮咚咚的脚步声,约莫八个人走进门,一个南方口音说道:“快去给老子找个睡觉的地方。”
我长舒一口气。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是尼姑。
又听见先前那个老板娘说道:“吵个鸡#和谐#巴,害得老娘睡不好觉。”
男人说道:“嘿嘿,不用炒,直接吃就行。”
老板娘说:“呸,一群嘴里长毛的破落户。”
男人道:“嘿,还挺有脾气。你个矮冬瓜横什么横,快找些吃喝伺候着。”
老板娘很烦,说道:“你们走吧,我这里房间满了,不住客,也没饭。”
男人也烦,说道:“真他妈欠/操,再废话老子剁了你。”
老板娘来劲了,说道:“嘿呦,有本事动老娘一下试试看。”
我虽然没看见,但猜想那娘们一定是把脖子朝那男人伸过去以后说的这一句话。
因为,男人真的一刀就把她给剁了。
我往门缝凑了凑,只看见一个没了脑袋的女人在地上抽搐,血溅了老远,旁边站着八个穿着破烂军装的男人。
我都快吓死了。
那拨人杀了老板娘,在房间里翻了一通,没找到什么东西,径自往后院走来。
我扔了桶,跑回去找半桶水,说道:“不好啦,来了群恶人,把前面老板娘杀了。”
半桶水迷迷糊糊:“水……水……。”
我说:“睡死你算了,也省得人家动。”
我赶紧闩了门,在门后又顶了一张破桌子,吹灭灯,捂着半桶水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来。
那拨人走到后院就开始挨个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