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抽了抽嘴角:“子鸠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可都是心里话。”
锦王制住了忍不住想要教导规则的付南,好笑道:“不想下跪?”
“不是。”顾子鸠依然一副认真的脸,“只是您一直装在我的心里,已经无法再做别的事情了!”
“说实话。”
“回禀王爷,全是实话!”
锦王笑着将茶蛊放下,茶蛊的清脆撞上了书桌的沉闷声响,意料之外的和谐。他看了一眼顾子鸠一派认真的模样,又道:“既然满心只有本王,那大约是也容不下工钱了,付南,通知管家,她的工钱以后就不用付了。”
付南又抽了抽嘴角,不明白他家王爷今天为什么突然这么有耐心,但也只好装作冷静的点点头。
于是方才还在故作认真的顾子鸠立马破功,连忙道:“王爷您这样是不道德的,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伤害一个心里全是您的丫环,王爷,您这样属于虐待您知道吗?”
锦王差点喷笑,睨了她一眼,最后一遍重复道:“所以要不要说实话?”
顾子鸠偷偷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嘴上还是十分没骨气道:“王爷果然是火眼睛睛……我确实不想跪。”
锦王垂下眼眸,他的模样长的极其好看,虽说周身气势逼人,但容貌却是一等一,并没有太过刚硬,却也没有太过阴柔。
一笔一画,似乎都像是老天完美的杰作,看不出任何的缺陷。
顾子鸠看过很多帅哥,也知道很多长相阴柔的美男,但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看到融合两者融合的如此平衡的人。
而这一个人,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锦王拨弄了一番茶蛊,这才悠悠道:“只是规矩便是规矩,你若不遵守……”
他说话的语调拖得很长,凭空增添了一些压力,而这些压力,全部直挺挺的朝顾子鸠而去,若是换做平常人,被这气势一压,八成的胆子也要吓退了五成。
但顾子鸠不一样,在这凛然的气势之下,她更加淡定了。
“报告王爷,我也想跪,可我有风湿,跪不了。”
身后的江里已经在瞬间喝完了奶茶,此时正嚼着脆饼,闻言好奇道:“什么叫风湿?”
“就是一种不能下跪不能受潮不能多走路的病。”
顾子鸠十分淡定的胡扯道。
江里“哦”了一声,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顾子鸠,叹道:“那你可真不容易。”
锦王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分明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在胡扯,可却实在生不出脾气来责怪。大约是太过有趣,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好玩,所以依然选择了纵容。
“本王听付南叫你子鸠,这是你的名字?”
顾子鸠看了他一眼。
锦王又一笑,道:“江九渊。”
顾子鸠点点头:“顾子鸠。”
锦王看着她淡定回复的模样,眼底有喜悦正在缓缓酝酿,而看着她时的目光,也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在这两人互相交换名字的空当,江里已经啃完了所有的脆饼,他抹了抹嘴,道:“小丫头,你是哪家人家的女儿,怎生的那么有趣?”
他站起身子来像之前那样一把搂过顾子鸠,十分欢喜地脸贴着她的脸,亲昵地蹭了蹭。
顾子鸠被他蹭的半张脸都有些变形,连忙嫌弃地一把将他推开。
她发现了,江里有种十分自来熟的天性。感觉自己的脸被江里蹭的快着火的顾子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