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寿宴,皇上为了表示与万民同乐,自然不会多摆架子,只是示范性的说了几句之后就示意寿宴可以开始了。
江九渊看着顾子鸠,吩咐道:“继续跪着,伺候本王。”
顾子鸠乐的休息,自然应允。
江九渊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突然说了这一句,也是为了能让顾子鸠能够更顺理成章的坐下来。
有了他的吩咐,哪怕顾子鸠与他同坐,也没人敢说什么。
江九渊瞥了一眼众人的视线,又看了一眼始终没有给过他正眼的顾子鸠。
顿了顿,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接过顾子鸠手上的酒壶,道:“这酒浓醇,喝多了会醉。”
意思就是说这酒今儿晚上你就甭想喝。
顾子鸠无语,悄声反抗道:“我喝过比这更厉害的酒,照样清醒。”
江九渊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但是看他这副模样,应该是就算听见了也当做没听见的。
“你年纪太小,不准喝。”
顾子鸠本来想反驳,但是想了想,她能反驳点什么,落在这片土地上,谁知道这里的人大她几个世纪。
顾子鸠因为不能喝酒而有些感伤,低着头不语。
舞姬从外头涌入,长袖浮空,埙声而起,巨大的编钟搁置在最后头,随着一声厚重的声音响起,舞姬也纷纷开始舞动起来。
编钟在秦汉之后就不怎么在宫中使用,不过大魏皇上念旧,且极其喜欢编钟的音质,因而一直保留到现在。
舞姬们随着音律摆动,将顾子鸠的模样盖上了一层阴影,在座诸人,也纷纷将视线从江九渊身上移开,渐渐投入到了精彩的表演当中。
虽说中午的寿宴并不比晚上,却也还是十分精彩,顾子鸠趁着没人注意直接坐了下来,将一份长长的名单摊开在地上,手指在上头缓缓往下划。
“王爷,这个节目是叫天女散花?”
江九渊抿了一口酒,点了点头。
顾子鸠“哦”了一声,从这个节目往下划,停在了第一个打着黑勾的地方,又悄悄道:“王爷,再过三个节目就是比武了吗?”
江九渊睨了她一眼:“不是比武,只是切磋罢了。”
顾子鸠又“哦”了一声,一把将节目单往后扯,前头的一大段则落在了江九渊的膝盖上。
她指着第二个黑勾,正准备问,嘴已经被无语的江九渊堵住。
是一块肥腻适中的红烧肉,一口咬下去,鲜美的汁瞬间萦绕在舌尖,好吃的顾子鸠立马没心思研究节目单了。
“尽管一个个看过去,他们每一个都是经过了将近半年的训练,可以说互相之间都不分伯仲。”
顾子鸠捂着自己的嘴,腮帮子鼓鼓的,星星眼地看着江九渊……旁边的红烧肉。
江九渊:“…”
彼时舞姬退场,内侍分别为每一桌新添菜肴,顾子鸠抬头四顾,本只是随意乱晃,但视线在接触到某一个人身上时,稍稍停了一会儿。
在她对面斜角处,有一个男人身着锦袍,正笑着看着她,一手端着酒杯,朝她示意性地举高。
是之前御膳房碰见的男人。
顾子鸠遇见同在御膳房偷吃的同道之人自然比较亲切,因此也回笑过去。
而这一笑正好被江九渊捕捉到。
他眯了眯眼,微抿了一口酒,眼神晦暗难定的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
见顾子鸠始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