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禀学政,待学政首肯,才能施行。如果县尊一意孤行,我等只好禀告学政前来查察了。”在这教谕眼中,知县可以考校县学学生的学问,也可以对县学进行赏赐,但是绝对不允许他插手县学事务。
只是沈耘并不理会这几个教谕的愤怒,反倒是摇摇头说道:“学生闹事,你等非但不镇压,还要坐看,这是其一;放任学生私自外出,教学不严,这是其二;我也要向庆州学政上一份书信,告诉他安化县学有名无实,本县要重立县学。”
任谁都没有想到,沈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连金长岭都吓坏了,急忙小声劝告:“县尊,莫要一时意气,这吏部考功司的官员秋后就要下来了,此时重立县学,只怕县尊会落得败落教化的评价,于县尊往后的升迁不利啊。”
哪知沈耘一脸无所谓:“与其让县学继续这般烂下去,不若推倒了重来。不过一年的评等而已,坏了就坏了。若是一直这样烂下去,安化县数年出不了一个进士,那才是本县的败。”
几个教谕,瞬间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们知道,这回县学真的要被沈耘大动干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