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疑问。
而事实上,邝家老太爷也确实认命了。
自己的三个儿子他当然顾惜,但是人老成精,明白沈耘将他放出来是什么意思。
正如他所想,沈耘在下一盘大棋,如今的棋子,却只有他和他的三个儿子。
向上申诉的办法有很多种,到府衙和提点刑狱司鸣冤,又或者去陕西路帅府,甚至也可以直接敲击登闻鼓,将事情转到登闻鼓院。本来,邝老太爷就是想要这么做的。然而,昨夜他想了整整一晚上,忽然发现这似乎是沈耘给自己下的套。
一个县每年判决的死刑也是有定额的。
沈耘就是拿捏好了这个数目,一下子出来三个。如果自己将事情闹大,那么上头更有权利的人就会重新审理这件事情。
可是邝家一案涉及的可是西夏,这几年西夏每每扰边,带给西北的灾难言之不尽。谁能知道接手的官员会不会因此直接株连一族?何况当年出了张元投靠西夏的事情,朝中对于文人投敌最为忌讳。自己和自己的三个儿子读书少,可是自己的孙辈可是有不少读书的啊。
一想起这些,邝老太爷就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