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地道,“我叫容瑶。”
“容我他妈不管你叫什么,我只警告你一次,别挑衅我,除此之外,你我死生不复相见,别以为我心里还会装着你。”
少女眼中一片空洞。
发根被他揪得很疼。
这个人渣总是极尽粗暴地对待她。
好像她从来就不配当一个人,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就好像她是一个天生低贱的人,活该跪在他脚边匍匐求饶。
她的冷淡和漠视只会换来他更为残忍的对待。
容瑶没有细想他所威胁的内容是不是真实的。
反正,类似的话,从前吵架吵得白热化的程度时,他也说过不止一两次。
总之他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践踏她的灵魂和尊严,无所不用其极地玷污她。
哪怕现在他已经是个已婚的男人。
哪怕她现在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他却还是这样。
好像她天生亏欠了他什么似的。
容瑶平静地道,“我没想过要找男人,也没想过让别人碰我,我已经肮脏投了,能找一份简单的工作平平淡淡苟活余生,我已经觉得很xìng yùn了,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从未想过。”
她决绝而漠然的样子虽然看着令人心疼。
可迟御却也仿佛因此平静了许多。
只要她不跟别的男人有染,他就觉得目前这日子还勉强能过。
她不过就是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去忙她想做的事了。
她还是他的。
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是他的。
迟御眼底凶狠暴躁的神色渐渐褪去了。
他伸手在自己大衣内侧的口袋里翻找着什么,摸到一管药膏,动作看似随意地丢进她怀里。
女孩茫然地摸了下被丢在她腿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
迟御语气不耐地道,“药膏啊,你是瞎吗?”
月黑风高,容瑶借着车外的光线也一时半刻没能看清这药膏外包装上写的内容。
迟御见她这样子,便嗤笑道,“给你治下面的好药,挺贵的呢,据说还有紧致的功效,很适合你。”
女孩正在仔细研读的眼神瞬间僵住,抬起眼看着他。
他现在是一句正常的话都没办法对她说了,张口闭口都是如此侮辱。
她自嘲地道,“没必要了吧,医生说,我已经被玩坏了,以后都好不了了,这药膏,大概也发挥不了奇效了,省省吧,您还是留给您太太用吧。”
迟御眯着眸,差点抬手扇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打哪儿来这么大的怒气。
伸手便将车门打开,沉声叱骂道,“想什么呢,小贱货,这药膏是治你脸上刀疤的,赶紧用吧,省得大半夜出来吓死人。”
容瑶根本毫无准备,就被他大力地一把退出车门外。
她来不及伸腿站稳,身子后仰了,几乎是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摔得人仰马翻,疼得她小脸都狰狞了。
布加迪威龙扬长而去。
留下一个瘦消的少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眼眶里打转的液体咽下,假装若无其事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