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快速思索应对的方法,最后却无奈的发现:傅晏川真要做东洲首席,他是阻拦不住的。
就算能拦,也要付出巨大代价。
作为精与计算得失的商人,他很难下决心去做这件事。
原来傅晏川约他见面,不是谈判,是威胁和警告。
盛文瑜心里有些懊恼,他应该事前更仔细的调查傅晏川才对,这样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
傅晏川将盛文瑜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他唇角笑容越深。
“盛先生,你不用太紧张,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是不大愿意做什么首席的。”傅晏川语气悠悠,十分随意。
盛文瑜却从他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盛文瑜试探地问,对上傅晏川深不见底的黑眸,越发感觉揣摩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傅晏川不紧不慢的端起身前的茶,轻抿一口,将杯子放下,“只要理事院和首席府各司其职,维持一如既往的稳定状态,我也不用费这些心思了。”
说话时,他的目光越过盛文瑜,望向了窗外。隔着鳞次栉比的高楼,遥遥相对的正式东洲的两大权利中心:首席府,理事院。
盛文瑜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想了想,说道“只要有傅宸易首席在,一切自然不成问题。”
前提是,傅宸易不在,首席之位空缺。傅晏川想要东洲政局稳定,注定不可能。
这是盛文瑜的想法。
他现在比刚才稍微松了口气,因为他从傅晏川的话里听出来了,不到万不得已,傅晏川是不会主动揽过首席之位的。
这说明事情还有其他的转圜余地。
“傅先生,不妨直说,你有什么打算。”
盛文瑜目光灼然的看着傅晏川,索性也不再拐弯抹角。
傅晏川明显已有打算,再试探已是无意义。
“好。”傅晏川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凛然说道:“盛景华想怎么搅动东洲局势,是他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
盛文瑜唇微动,还未开口便被傅晏川打断,只听他继续说道:“至于你想重振盛家的愿望,在东洲境内,我想集团能够给予你的支持,远比扶盛景华上位要大得多。”
傅晏川的话,准确无误的戳到了盛文瑜心里。
复兴盛家,是他一直以来的执念。
傅晏川的意思竟然是愿意用集团的力量,帮助他实现这个梦想?
盛文瑜不禁有些心动,在心里面斟酌了起来。
他现在已经是东洲商会的新会长,在东洲商政界稳住了脚跟,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打开东洲的经济市场局面,发展盛氏产业。
比起扶四叔盛景华上位,显然集团的帮助来得更快捷有效。
而且,盛文瑜可没忘记傅晏川最开始说的那些话。
“若是我拒绝合作,傅晏川极可能亲自出任首席之位,到时候竹篮打水,什么都捞不着……”盛文瑜心里想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从一开始,傅晏川故意说的那些话,就是为了在他心里埋一颗忌惮的种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傅晏川究竟是否会替代傅宸易登上东洲首席之位,这个充满变数的问题,成了困扰盛文瑜做出选择的最大难题。
这一切,都是傅晏川布好的局。
他一步步,把他带进了他的节奏里。
盛文瑜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