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说老大,我也不想啊,我们之前联络的是采购部的人,不过对方打通了那厂子大老板的路子,你说我怎么办?
老金说泰哥现在对你挺不满意的,你这两天可别在他面前晃这样吧,你先去珠城德丽待两天,那边正好有一批药水需要采购,他们是老客户了,你负责协调一下,跟相关领导联络一下感情就行了。
我点头,说好。
因为不敢跟满腹火气的泰哥照面,我让小刘去财务报账,马不停蹄地就坐船去了珠城,在那儿待了三天时间,总算将药水交接完毕之后,请那儿的一帮领导吃饭喝酒,因为莞城的遭遇,我对去娱乐场所的事儿心有余悸,没有办晚场,乘坐最晚的船回到特区,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特区繁荣,我住的这城中村,即便是半夜都还到处是人,我先前尽心尽力伺候厂方领导,喝得有点儿懵,回家途中醒了点酒,不过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所以回到出租屋前,打开门,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但是当我冲凉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住的地方有热水器,明明是热水,但是冲在身上,我的身体却感觉到一阵冰凉。
那种凉,就好像是你赤身**在雪地上打滚儿一样,透心,锥子一样扎人。
然后冲着冲着,我发现洗手间的地下一片血红。
狭窄的浴室里,一地鲜血,我吓了一大跳,停了水,四处张望,没有异样,又赶紧打量自己,前面还好,屁股处却是一阵火辣辣的,伸手一摸,全是血。
这会儿我是真的给吓着了,用毛巾捂住出血的那一块儿,跑到房间里的穿衣镜前,扭身来看,瞧见尾椎骨这一块,有一个婴儿拳头大的破口,有血在往外流,就像小喷泉一样,咕嘟嘟,止都止不住。
我用毛巾拼命捂住,然后使劲儿甩了甩头,让被酒精麻痹的头脑清醒一些。
很快,我想起了前几日那个叫做马一岙的怪人,以及他的锦囊来。
我赶忙回到浴室,从换洗的衣服里面摸出了那个锦囊来,看着被针线封住的口子,一咬牙,将其撕开,发现里面有一张龙飞凤舞写着符文的黄符纸,另外还有半块骨头,以及三根又硬又粗、牙签一般的黑色毛发。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我将锦囊翻了个底朝天,再也没有瞧见别的,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间听到一声尖厉的叫声。
嘎
这一声吓了我一跳,赶忙朝着卫生间旁边的阳台望去,发现什么也没有。
这叫声尖锐而凄惨,有点儿像是猫,又或者什么同样的动物,不过因为身上还在流血,我不敢想太多,看了一下那黄符纸,又看了看别的,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一咬牙,将那半块骨头往靠近屁股的尾椎骨破口处按出。
我当时其实已经是绝望了,这么做其实也只是潜意识地安慰自己,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耗子,当那半块骨头挨着伤口的时候,一股冰冰凉的感觉就传遍了全身。
那感觉,就好像是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突然喝了一大口的水。
那叫一个爽快。
我当时几乎是懵了一会儿,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手上黏黏的,我下意识地搓了一下,发现伤口结痂,已经不流血了。
真的很神奇。
我当时有一种严重失血的恍惚,在确认伤口停止流血之后,凭着本能擦洗了一下身体,赶忙穿上衣服,然后赶忙往村子的卫生所跑去。
那么多的血,我以为自己都快要死了,结果到了卫生所,跟值班医生说了一下情况,对方让我脱下裤